“现在呢？”魏迟问，“大黄现在还这
粘人吗？”
月亮应该是被云挡住
，屋里变得昏暗起来，显得萧言未那近半分钟
沉默很漫长。
“
也不知道，”半晌萧言未哑声开口，“弟弟去世后，就让朋友养着。”
“……抱歉。”魏迟低声说，他犹豫几秒，又往萧言未那边挪
点，胳膊碰到萧言未后腰，又很快挪回来
魏迟宿舍里只有床被子，但好在够大，两人起盖也不觉得小，但被子太大，显得整张床更加拥挤，不过这会儿谁也没有什旖旎想法。
个多礼拜没回家，正好也想回去看看，就答应他，“会儿回。”
学校离家不远，地铁二十几分钟就能到，萧言未到家时，萧承洋正在楼下逗着个虎头虎脑小黄狗玩。
他不知道从哪找个长绳拴个小塑料罐子，拉着满屋跑，萧言未回来他都没看见。
萧言未把书包扔沙发上，半蹲在地上喊他，“萧承洋！”
萧承洋跑得满面通红，看萧言未回来，扔下绳子就炮仗样撞到萧言未怀里，“哥，想死你。”
萧言未仍动不动对着墙躺着，没有再说任何句话，像是情绪没有任何起伏，也像是已经睡着。
两人没再交谈，魏迟睡意渐渐上涌，半睡半醒间，听见萧言未似乎说句什。
直到睡过去前刻魏迟才意识到，那是萧言未哭声。
那声压抑到极致哭声，在冬意正浓深夜里，像从窗缝里肆无忌惮灌进来凛冽寒风，在魏迟心上划道鲜血淋漓口子。
魏迟想，萧言未这个人，他没办法不心疼。
萧言未抱着他站起来，正要往屋里走，小腿就被什毛茸茸东西蹭下。
小黄狗不怕人，尾巴摇得欢实，绕着萧言未来回转。
“起名儿吗？”萧言未脚尖抬起来轻轻点点小黄狗，小狗立马翻开肚皮仰躺到地上，碰瓷耍赖功夫显然已经入木三分。
“起，”萧承洋抱着萧言未脖子，大声宣布，“叫大黄！”
大黄好吃好喝在家里养半年多才真正跟这个名字匹配起来，虎里虎气小狗变得越来越威风凛凛，但还是粘人得很，萧承洋进来出去都带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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