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沉默很久,“姚大宝挺可爱,不招你喜欢吗?”
萧言未吸吸鼻子,“大宝挺好。”
“老姚呢?”魏迟又问,“老姚对你这好,你也不喜欢吗?”
萧言未清清嗓子,“喜欢。”
魏迟停顿下,“还有呢?”
“嗯,”萧言未停顿下又继续说,“其实不太喜欢这。”
魏迟不知道该怎回答,正思索着,萧言未很突兀地开口,“弟弟,爸妈,以前最喜欢爬山。”
魏迟没接话,安安静静听着。
“就不喜欢,”萧言未眨眨眼,声音有些飘渺,“他们就那回没带……”
通讯录里那几个刺眼电话号码刀尖样,每次看见,都能在他五脏六腑上戳几个鲜血淋漓窟窿。
“嗯?”魏迟反应下,想起来,“好几年。”
“他还给两袋药,”萧言未掏掏口袋,把那两包感冒冲剂拿出来,“说是你买。”
“你冲吗?”魏迟问。
“还没呢,”萧言未对着小太阳看会儿,认出包装袋上字,“这不是儿童感冒灵吗。”
“大人也能喝,”魏迟低声笑笑,“那有烧水壶,睡觉之前冲吧。”
电话号码样,打过去永远无人接听。
在大雪弥漫陌生村庄,萧言未情绪像化雪时土地,泥泞又斑驳。
当魏迟急切又熟悉声音传过来时,萧言未才意识到电话不知何时竟然通。
他点免提,把手机倒扣在沙发上,低声应句。
这会儿信号还算稳定,魏迟听见他说话,语气也不那着急,“半天不出声,寻思有什事儿呢。”
萧言未笑笑,声音仍旧哑着,明知故问,“还有什?”
魏迟没再继续说,他像是走到室外,萧言未听到他宿舍那间粗糙木门吱呀
魏迟在离萧言未很远地方,他什都做不,只是轻声喊,“萧言未。”
萧言未缓会儿,继续说,“他们是回来时候出事,就在面前,弟弟……”
萧言未没再说下去,魏迟也没再问,电话仍旧保持着通讯状态,萧言未呼吸也仍旧很平稳。
半晌,魏迟轻声问萧言未,“真很不喜欢这里吗?”
萧言未呼吸声下变得很重,他抬手盖住眼睛,“冬天也太冷。”
“噢,”萧言未又把药揣回口袋里,语调平平,“是不是挺苦啊。”
魏迟愣下,轻声问,“萧言未,你心情不好?”
萧言未伸手关小太阳,铁丝网发着红暗下来,屋里没有开灯,房间慢慢陷入片黑。
萧言未拇指不自觉地在手机侧面摩挲着,“魏迟,是不是跟你说过,不会在这待很久啊。”
魏迟声音半天才传过来,即便隔着听筒也并不轻松,“说过,今天回来时候你还说呢。”
“没有,”萧言未往后靠靠,把肩膀倚在沙发边,主动报备,“在你这儿呢。”
“嗯,”魏迟笑笑,问他,“冷不冷?”
萧言未抬起只手靠近取暖器,从指缝中看着流泻出来暖光,“不冷,开着小太阳。”
“晚上睡觉别关,”魏迟说,“下雪冷。”
萧言未半天没说话,魏迟以为信号不好,喊他好几声,萧言未才说,“老姚今儿跟说,那会儿你带着大宝去看过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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