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有风,但是并不冷,带着并不浓重泥土味道和某种清淡花香,有时也吹起簇不知哪里来浮絮。
昨夜那场春雨,打落些早开花,萧言未看着魏迟,“魏老师。”
魏迟拿着萧言未外套,借着衣服遮挡去牵他手,“嗯?”
萧言未声音很轻,“春天是不是到啊?”
魏迟捏捏他手,没有任何停顿,肯定道,“是。”
魏迟也没坚持,想想现在温度,拿上他外套,“那就冷再穿。”
萧言未又坐着愣会儿神,魏迟安静陪着他,过会儿,萧言未说,“睡觉时候好像听见鸟叫。”
魏迟弯腰帮他拿过鞋摆好,“耳朵真尖。”
萧言未挑挑眉,“嗯?”
魏迟让他穿好鞋,“外边树上那个巢,来两只鸟。”
萧承洋扒着椅背不老实地回着头跟他说着什,老爸老妈都在笑。
梦里梦外都是春天。
萧言未听到有些吵闹鸟叫声,梦慢慢散去。
魏迟中午回宿舍就看到萧言未缩在床上睡得正香,他轻手轻脚走过去,拿手背贴贴萧言未侧脸。
萧言未睡得很浅,眉头皱皱就睁开眼睛,见魏迟坐在他身边,伸手扯着魏迟袖口坐起来。
三月最后天下场雨,二麻车停在魏迟家门口时,萧言未熟门熟路爬上驾驶座挨着二麻坐下。
“萧老师腿往里靠靠,”二麻三轮车打着火,“有泥。”
昨晚雨下得并不大,但路面有些湿滑,三轮车开起来会带起泥点,萧言未动动腿,“行。”
二麻照旧把萧言未放到路口,魏迟还没下课,萧言未熟门熟路去他宿舍补个觉。
他在魏迟宿舍,总是睡得很好,但今天破天荒地做个梦。
萧言未撇撇嘴,又抬头看那两只鸟,自言自语道,“什时候到。”
魏迟松开他手,揽着他肩膀往主路走,“特别重要吗?”
“重要啊,”萧言未说,“你不是说这春天特别好看吗?”
“骗你,”魏迟语气很平常,尽管出尔反尔,但还是给人种很安定力量,“哪春天都样。”
魏迟走得很慢,语速也很慢,他搭在萧言未肩膀
萧言未愣,穿上鞋就往外跑。
两只体型很大鸟正绕着树在飞,看不出什品种,花色普通,但魏迟说,“可能是候鸟。”
萧言未仰头看着,发现树上不知什时候多很多绿芽,他往旁边看去,很多树都绿。
他问魏迟,“什时候发芽?”
魏迟摇摇头,“不知道。”
眼睛还没睁开,人就凑上去。
魏迟唇很干燥,舌尖很柔软,拥抱也很温暖。
两人接会儿吻,萧言未含糊地问,“下课?”
“嗯,”魏迟帮他拿下外套,“起来,带你吃饭去。”
萧言未抓着外套不想穿,“不冷吧。”
梦里天气很好,像今天样,阳光很盛,每个毛孔都很暖和。
老爸开着他那辆白色轿车下高速,萧承洋坐在前座,他和老妈在后排聊天。
车载音响放着上个世纪慢摇金曲,拐过个弯后,映入眼帘是郁葱成片树木,再远处是连绵不见尽头青山。
山间挂着厚重云,因为车辆在走,所以云也在飘。
村庄随后进入视线,萧言未看到大片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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