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硕话很真诚,但萧言未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他是常年游走在悬崖边上人,过去几年全无希望可言,只是在遇见魏迟后,严冬才过去。
他在自己都还没想好情况下,拉姜硕把。
但是姜硕说,“谢谢你让看到希望。”
班会最后十几分钟留给魏迟。
姜硕过将近半分钟才又开口,“他是个摸不透人。”
姜硕并不是个话很多人,但是这天他在讲台上说很多。
他说,“以为他是个不怎细心人,但是那天只和他说几句话,他就看到短截袖子。”
姜硕眼睛贯很浅,萧言未眼看着他红眼眶。
“那天他问,‘姜硕,你不冷吗’。”
魏迟安静看着他,没有说话。
萧言未笑笑,语气认真,“已经见过。”
他说,“魏迟,谢谢你。”
魏迟最后节课是心理班会,萧言未原不想跟着上,但魏迟以“如果看不到萧言未,魏迟心理会受创伤”为由,将他强行带来。
班里桌椅空出来好几套,魏迟搬个椅子坐在萧言未身边,看学生们交流经验。
上手在他侧脸蹭蹭,学着萧言未语气,
“你肯定想说‘魏迟,你是不是有病’。”
他学得很像,萧言未被他逗笑,也跟着说,“魏迟,你是不是有病。”
“嗯,有病,”魏迟跟着笑会儿,偏头看着萧言未,“还记得之前和你说,山上有片梨树林吗?”
萧言未点点头,“记得。”
魏迟走到讲台上,抬抬手,“可以开始鼓掌。”
班里笑声片,萧言未和学生们起鼓掌,又在魏迟示意下停下来。
“带过很多个班级,”魏迟笑笑,“也教过很多学生。”
他目光在教室里扫圈,语气很温柔,“们班里空七张桌子,其实每次开学,这些都要经历遍。”
“老师内心
姜硕眼底有水汽,萧言未安静跟他对视着,动动嘴,但是没有发出声音,“不要哭。”
于是姜硕眨眨眼睛,继续说,“很喜欢落日山,也很讨厌这里。”
“魏老师是让产生‘出去看看’这个想法人,”姜硕顿顿,继续说,“但是那个人,是让觉得‘有希望出去看看’人。”
他没有说萧言未名字,也没提到任何能让人联想到萧言未话,只是目光没有从萧言未身上移开过。
“现在走在他身后,以后,也想要做他那样人。”
两人坐在教室最后排,偶尔碰头说几句话。
班会进程过半时,姜硕站起来看两人眼,朝讲台上走过去。
“大家好,”姜硕声音不大,“想借着这次心理班会,对个人表达感谢。”
他语气很坚定,但是呼吸似乎不太平稳。
魏迟和萧言未对视眼,又都看向台上姜硕。
“明天带你去看看吧,”魏迟说,“梨花开。”
萧言未没做声,他安静走在魏迟身边,过很久突然说,“魏迟,不去。”
魏迟停下脚步,“怎?”
学校花树很多,昨夜雨打掉不少,没什美感地散落在萧言未脚边。
他们停在棵大树下,树上是四月开得正好紫叶李,萧言未折支别在魏迟领口,“哪春天应该都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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