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也觉得自己这架势有些小题大做,略微尴尬地收起纸笔,“不不,您随意点就行,咱们聊聊天。”
魏迟被逗笑,他摆摆手,几人席地而坐,对面是千里流云,将近傍晚,天变得有些红。
魏迟说,“最开始是……因为母亲吧。”
姜硕从没听魏迟提起过关于自己事,闻言也稍稍坐正些。
魏迟并没有急着开口,他缓缓才说,“母亲去世那年,扶贫工作正是关键时期,她殉职时候,正在上大学,跟你们差不多大。”
两人说完快步追上魏迟,陶然手里捏着魏迟给栗子,“这个能吃吗?”
“能吃,”姜硕从他手里拿过栗子捏开,剥出来递给他,“不过是野生,不太好吃。”
陶然将栗子塞进嘴里,肉又紧又硬,确实不好吃。
他们路上又见不少果树,陶然从小在城里长大,没见过这多野生瓜果,乐不思蜀,路像个百灵鸟样,叽叽喳喳没个完。
爬到山顶后,视野下开阔起来,往远处看,是连绵青山掺着厚云,树都绿着,风也刚好。
见陶然疑惑,姜硕偏过头给他解释,“就是之前直资助人,今年也准备来支教。”
陶然看看魏迟,在他脸上捕捉到些柔软笑意,直觉这里边有什故事,新闻人本能下子就点燃。
魏迟教书育人这多年,见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开个玩笑,“你们学新闻都这八卦?”
陶然立刻表示,“不八卦记者不是好记者。”
魏迟说,“那可能得让你失望,萧老师嘴严很。”
入秋后天气仍旧炎热,但好在山上温度略低,视野金黄,倒也算得上宜人。
“怎样?”魏迟走在最前边,稍稍慢下脚步,“还不错吧?”
姜硕今年大,学新闻相关专业,趁着十假期带舍友回来采风,顺便采访下魏迟这位乡村教师。
萧言未有工作,没跟他们出来,魏迟就带着两人来山上。
“好看。”姜硕带回来室友叫陶然,闻言捧场道。
姜硕
近处是陡崖和韧草,不像盛秋,倒像春天。
陶然揣着口袋叫不出名果子,站在山上看傻眼。
魏迟跟着看会儿,开口道,“开始吧。”
陶然愣下,快速从书包里拿出纸笔,打开录音笔,“魏老师,能谈谈您当初选择支教原因吗?”
魏迟挑挑眉,“这正式吗?”
“那魏老师能不能透露点?”陶然顺势问。
魏迟弯下腰,从地上捡粒没脱壳栗子递过去,笑道,“只能问跟本人有关问题。”
他说完就自顾往山上走,姜硕看看陶然,捅他肩膀下,“回神儿。”
陶然来兴趣,“你哥……萧老师,能见见他吗?”
姜硕说,“能见,过两天他不忙,去他那吃饭,可以聊聊。”
魏迟笑着看看他,又看看姜硕,“在家待几天?什时候回学校?”
“买5号票,”姜硕走在后边,遇到陡坡,扶陶然把,“不急呢。”
“正好,”魏迟说,“你哥4号要去试讲,你可以跟着去听听。”
“听他说,”姜硕笑笑,“还想采访下他呢,他没答应。”
魏迟就开始笑,“他什脾气你不知道啊,最不喜欢抛头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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