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匆匆收回目光,拧起眉多少透出几分于心不忍。他深呼吸口,抬眼看向头顶逡巡黑
“啪!”
山谷中渡鸦被惊得飞起,不多时,只只黑色残影自头上掠过,“啊啊”啼叫盘旋聚集。
“啪!”
队伍中年纪最小少年忍不住皱起张脸,死死盯着地面,表情难受。他这还是第次执行处刑任务,本以为不用战斗不用出力,是个美差。可谁能想到——站在这里,听鞭子抽打声音比其它任何任务都要让人难熬。
不知道那师妹情况如何。那小姑娘看起来又瘦又弱,能受得住这鞭刑吗?
两人各有所思,不再说话。
队伍在山里不眠不休地行进两日,终于抵达讨刑峡。将啾啾捆上行刑柱时,为首师兄故意将锁链放松些,也能让她在受罚时有余地挣扎两分。
“有些痛,想叫就叫,不必忍着。”
少女依然低着头。
好像这路以来,就没有见到过她脸,所有人心里都只有个模糊印象,瘦削小巧身形、低垂睫毛和沉于阴影脸。
散火星稍纵即逝。
空气也渐渐变得稀薄。
“你说炼气期小丫头被打发到这里来,没问题吗?”走在最前端两名弟子小声嘀咕起来,说话时回首瞥眼。
啾啾走在队伍最中间,低着头,张脸藏在阴影中看不真切,但莹白额头上已经满是汗珠。身上好几处没有愈合伤口崩裂,渗出血珠,浸入衣衫,隐隐约约显露出来。
为达到惩罚目,被送往讨刑峡人身上都会被施以禁令,防止他们用灵力护体,抵抗刑罚。
背后除鞭子,没有其他任何声音。
那小师妹硬是声没吭。
小少年没忍住,透过眼角余光偷偷瞥眼。啾啾双手被高高缚起,脑袋依然低垂着,因为使不上力,被捆得松松身子也微微弓起,更看不清楚她脸。
不知道晕过去没。希望她是晕吧。
——她实在是太瘦。不像个修仙,更像俗世里闹饥荒时吃不饱孩子。她那个姐姐,对,叫棠鹊那个,身形比她美丽有致许多。
师兄们对视眼,退出巨大圆形石台,“铛”地声,行刑阵就此打开。
金白光芒四溅开来,绚烂之中巨大鞭子凭空生出,不等众人反应,就是嗖破空之声由远及近,最后落在柱子上人身上。
“啪!”
惊心动魄鞭打声冷冰冰地在山谷中回荡,声音高昂响亮,叫人心中发怵。就算不回头,也能想象触目惊心画面。
刻骨鞭虽说不会让人受伤,可它会让人疼,疼得刻骨铭心,让人永远记住自己犯错,自己付出代价。
所以这去向讨刑峡百里地,只有啾啾是纯粹在靠双脚走路。
“不知道。”另个人摇摇头,也回头看看,“够呛。”
“你说明皎真人怎想?个筑基期在讨刑峡呆久都受不,她个炼气期,还要在这里呆个月。”要知道,讨刑峡是整个焦火山最热地方之,那说话弟子压低声音,“就不怕把她灵根给……灼毁?”
话音刚落,另人就用胳膊肘撞撞他,给他递个眼神,示意他慎言。不过片刻后,这人也叹口气,小声:“听说这位师妹还是木灵根。”
把个木灵根放到火之山里,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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