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鹊?棠鸠?”男人皱着眉,烦,“认错?”
他只记得那小姑娘姓棠,名字里有个鸟,却没认真看。棠鹊这姑娘挺有名,人缘好,受欢迎,他隐约听说过,便以为是同人。
他抬眼扫,正好和啾啾对上视线。
双漆黑眼睛,死气沉沉下似乎埋藏着充满侵略性狂气。但凡有人敢打破她封印,她就会不管不顾爆发出来。
偏执疯狂人才适合玩阵法。
许久后,棠鹊咬着唇低下头。
“晚辈、晚辈不会。”
“不会?”男人吃惊,“山人瞧着你倒是挺解。”
棠鹊唇线僵直,微微垂下睫毛,视线仿佛什都无所谓,又仿佛穿透男人身体,射在那让人头雾水阵眼上。
倔强又可怜。
鲜少有人愿意拿自己辈子去赌,只有少部分痴迷于此奇葩,才会选择这条路线。
孤灯便是这样个奇葩。
他从不授课,也从不收徒,甚至几乎不在太初宗露面,管你什大事小事要死要活,他通通不理。他个人住在侧峰孤灯竹林中,自称孤灯山人。
这位可是现今仅存几位阵修之。因而就算不妥,掌门也只有妥协,退到边,拿眼神示意棠鹊好好干。
棠鹊更愣。
视线。她动,好些视线便跟着移动。
背后宁溪倒是轻轻哼声,对棠鹊嗤之以鼻。
棠鹊走到男人面前。
男人瞧着她:“听说这阵法是你发现?你让张弛带来消息山人听过,这阵法与你描述判断全无出入,看来你在这上面倒是有几分天赋。”
棠鹊愣。
半晌,孤灯真人低下头,直白地道歉:“是山人认错,该罚。女娃娃,你过来。”
陨星真人轻轻推下啾啾
“不会就算。”男人似乎开始懊恼自己时惜才多此举,挥挥手:“行,你退下吧。还以为……”
话没说完,道声音突然传出,打断他:“不怪那小徒弟,怪你记错人,你该好好自省才是。”
琅玉般声音,宛如轻风细雨,整个世界都为之静谧。
咕噜咕噜木轮声在地上滚过,前面人群突然分开条道,露出后面病弱白发青年。
陨星真人清浅笑着:“你要找并非棠鹊徒儿,该是棠鸠徒儿才是。”
本来没有这段小插曲,她就直接说,她对此窍不通。可孤灯真人顶嘴维护她,帮她争取来个表现机会,棠鹊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坦率承认。
她脸色渐渐不好:“前辈……”
“不用谦虚。”男人耐着性子,“去试试。”
“……”众人投过来束束视线灼热地黏着在她身上,棠鹊抓抓裙裳,紧紧抿住嘴。
“怎?”
不待她回答,男人指指阵眼:“怎样,感不感兴趣?这种大阵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给你个机会,你来开阵,如何?”
此言出,众人全都吃惊,掌门扬起声音:“师弟,这恐怕不妥。”
“有什不妥?”男人也不管掌门意见,粗声粗气,“欣赏徒弟,怎都可以。你要实在觉得不妥,就请个其他人来开阵。”
“……”
阵修百年难得遇,毕竟修炼难度太大,收益又太说不准,或许极强,或许极弱。可就算是极强人,也需要特定条件才能发挥自己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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