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棘扬扬眉:“不记得。”
他当时在那里烦躁地走来走去,只听见“阿巴阿巴棠鸠师妹在突破阿巴阿巴”,哪儿知道他们说什。
钟棘没动手前想见血,这会儿见血又觉得恶心想吐,干脆纵把火烧过去,做完后环视圈:“这里不算山吧?”
看来他有很乖地把啾啾上次说“放火烧山牢底坐穿”记住。
啾啾点点头:“这里应该是他们隔绝起来独立空间,烧也可以。”
目光只来得及捕捉到少年从他面前闪而过红笺,随着动作而摇晃,上面隐约金光也跟着流动,宛如最招摇烈火,艳丽惊人。
然后,“咔擦”,他听见自己颈骨被他捏碎声音。
最后个人身体也倒在地上,宛如烂泥。
四周七零八落躺地尸体,有已经支离破碎,有还很完整。
钟棘并没有凌虐癖,能瞬间杀死对方就瞬间杀,除非对方生命力太强,他次性秒不掉。
为首弟子做个手势,示意大家慢慢靠近,然而走两步,却没有任何脚步声跟上来。等他回过头时候,正好“扑通”声,具身体软绵绵倒在他脚边,脖子已经折断,死相恐怖。
刚刚还跟在他身后喽啰们,瞬息之间,悉数毙命。
为首弟子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紧张得不停吞咽,脖子处凉得让他毛骨悚然。
“怎……”
他声音蓦地停,面前不知何时多出个少年,年轻细瘦,微挑瑞凤眼凌厉而含笑。
在场共四个弟子,两个筑基中期修为,两个筑基后期修为。
除此之外,还有七八只傀儡。
啾啾侧过头,她身边那少年没有露出半分惧色,反而笑得兴奋,看起来比这些邪道弟子还要邪道。暗红衣袍在烟尘之中格外显眼。
沂山派弟子已经反应过来,大喝声,起身列阵。
然而下秒,那火焰似少年已经到他们面前,根本不给他们出手机会,便砰地几声,将他们捏得稀碎。
“喔——”少年咧开嘴,对熊熊火光愉
这些人死得不痛苦,却无例外表情惊恐。
啾啾还站在院墙边,毫无情绪地拨开面前尘霾,正好看见钟棘从那边走回来。
少年活动下手腕,连碎星刀都懒得祭出,仿佛这些人只是开胃小菜,不值得他认真打。
“觉得张弛师兄应该有叮嘱过们要潜行深入,小心行事。”啾啾说。
根据分析应该是这样,毕竟沂山派弟子实力不明,人数不明,张弛师兄是个谨慎负责人,不会希望他们贸然闯入。
这人是谁?他做?怎做到?
弟子脑中不受控制地塞满问号,明明对方只有筑基后期修为,他已经半步金丹,可现在心却颤栗到极点。泥地、虫鸣、血腥气,都如同千斤巨石般压在他身上,告诉他死期将至。
不要怕不要怕。对方比自己还差几个小台阶。
为首弟子张张嘴,扬声要喊:“救——”
可惜接下来,他声音便再也发不出来。
“怎回事!”外面又有人扬起声音,紧张惶恐,“刚刚那是什响动!”
脚步声纷至沓来。
刚进门,几人便瞧见空中漂浮血雾——师弟们已经不见踪影。
什情况?
空气中浓郁血腥气让众人惊骇不已,猛地抽出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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