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瞳孔蓦地
缩。
不等他开口，啾啾视线便落到棠鹊身上。
“你刚刚满脸倔强不甘，后来又副退让自嘲
样子，是不是在可怜你青鸾？觉得条生命账就这样被抹平
。”
棠鹊愣愣看着她，刚刚还因受打击而混混沌沌脑子被更加用力地搅搅，不知为何，她竟然手脚发寒，忍不住打个激灵。
好半天，她才慢慢清醒。
“阿鸠。”棠折之又喝声，要过来拉她。
啾啾却往后退开步，睫毛低垂。
“第，弟子未能带灵晶回归，便是说，弟子未能通过试炼秘境考验。”
原来是介意这个。
封疆面色稍霁：“此事素雪已经同
说过，你灵晶本来集齐，只是不慎遗失在秘境之中，可以网开面。”
“什
？”
封疆愣住。
周围弟子们也愣住。
棠折之更是错愕不已。
这等好事还有不从命？
“这说，棠鸠师妹可以回来？”
有人满脸欢喜，也有人身子僵，不可置信。
好些师兄师姐似乎还没从刚才胜利中走出来，有些荣俱荣兴奋。
“那敢情好！棠鸠师妹回来后，可得教教们你刚才那阵法！”
棠鹊花瓣似唇却抿得没血色，看着封疆这边，鹿眼失去往日神采。
不料啾啾还未走入那条绿色通道，就有个声音喊住他。
“鸠儿。”
啾啾顿，背影缥缈。
封疆抬手招招：“鸠儿，过来。”
棠鹊睁大眼，脑袋发懵，不知师尊做何意。
“那又怎样？不该这样想吗？”棠鹊真
啾啾摇摇头：“第二。”
天有些冷。她站会儿，忽然抬起头。
少女长发在风中飞舞，浑浊天色之中，原本平淡眉眼却冷冽如长枪，宁折不弯，孤傲偏执，要杀尽天下不公不义。
这次，她扬起声音，铿锵有力：“第二，弟子无错！”
“弟子本就无错，何来将功补过说？！”
“阿鸠！”他直觉不妙，低声喝道。
温素雪倒是早有察觉，静静地闭上眼，按捺住心底阵又阵泛起酸涩。
“弟子不回。”啾啾又重复次。
他们这边动静不小，掌门和孤灯等人已经踱过来，也有不少年轻修士好奇地踮着脚往这边张望。
只看见那片红色土地上，少女稍稍攥着拳，脊背紧绷，仿佛在和群看不见怪物战斗。
啾啾动不动，并没有任何欢喜雀跃，只是问：“为什？”
她声音过于机械平缓，听不出来情绪，只能当做疑问来理解。毕竟她本来该在焦火山上呆整整年，而现在距离年还有几个月。
封疆淡声：“你剿杀邪道，开阵有功。将功补过，已然足矣。”
“……”
啾啾点点头，毫无表情地行个礼，平平道：“可是，恕弟子难以从命。”
封疆声音肃然，很有正派君子清朗，不轻不重，却把大部分视线都引过来。
啾啾离人群还有段路，孤零零地站在那片空地中。片刻后，她转过身，却并不过去，只是略略低头，看不清表情。
“师傅找弟子可有什事？”
封疆慢慢收回手，负在身后，身形挺拔傲然：“素雪之前应该已经同你说过，明日你便回藏雀山罢。”
啾啾没吭声，倒是其他弟子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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