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鹊将耳朵贴近过去,附在他唇边。尔
“别说!”声惊叫突然打断他,那满身泥污粉衣少女已经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不停溢出。她低低,“别说……闭嘴,闭嘴!”
“别再提啾啾,求求。”
求求你。
你们明明什都不懂,只会不停放大恶意,那又有谁看到过他们曾经对啾啾好?
“……温温……对,小温温……”
刑责堂弟子摇头:“这才十鞭就受不,钟师妹可是挨二十鞭。”
“也幸好钟师妹大度,说打你们十鞭便好,免得温师弟死掉。”
他绳子抽,往旁边走两步,身后温素雪也展现出来。
病弱少年已经奄奄息,靠在刑柱上,细巧下巴微微抬起,闭着眼,睫毛不停颤抖。
“小温温!”棠鹊惊叫声。
——还能是什?
脑袋里思绪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被疼痛搅动,终于忍不住,棠鹊哭出声。
十鞭打完,光幕落下,刑责堂弟子进来给他们松绑。
棠鹊早就哭得狼狈不堪,泪水甚至打湿衣襟,手脚松,她便软软地跌下去。
“小鹊!”
她都能挺过来,这点小痛算什!
两鞭、三鞭、四鞭……
视线越来越模糊,不知道什时候眼前已是雾蒙蒙片,不知道落下是汗珠还是泪珠。
第五鞭,第六鞭。
不能叫……
棠鹊突然挣开昆鹫,身子还在发软,手脚并用地跌跌撞撞爬过去,温素雪脸已经完全失去血色,白得像没有生机陶瓷娃娃。
只有额上汗珠能够证明他活着。
“小温温,”棠鹊声音发抖,“救救他,救救他!”
她攥起粉色袖子,不停擦拭少年额上汗珠,泪珠滴滴答答地从下巴尖滚落,手忙脚乱中,看见少年唇瓣开合下。
“温温……”
刑责堂弟子抱着胳膊:“放心吧,死不,不过之前钟师妹是真命悬线。”
棠鹊浑身都在冷汗,还没从剧痛中走出来,天地都在旋转,那人声音仿佛针般,绵密地扎进她脑子里,无孔不入。
“钟师妹那时候生心魔,还遇到火魔围攻,当真是九死生。”
“倘若没人救她,你们可曾想过,就算她侥幸从火魔手下逃出来,那身伤要怎在讨刑峡活下去?”
“焦火山是无灵山,她用什去温养她伤口?更何况这里常年炽热,她个木灵根,怎样保证自己灵根不被灼……”
昆鹫抢着冲进来将她接住,手足发寒,焦急地想要查看她身上伤。
却听那刑责堂弟子嗤笑声。
“不会有伤。”他慢悠悠地说,“刻骨鞭不会给身体造成任何伤害,那位棠师妹,不,现在该叫钟师妹,被打完后倒是身血,是因为旧伤全部崩裂。”
他是上次负责处刑啾啾四人之。
棠折之视线终于有确切落脚点,直勾勾地看过来,凝滞呆愣。
不能。
第七鞭,第八鞭。
生理上疼痛已经到达临界点,连肋骨和内脏都在疼,泪水布满整张脸,棠鹊无意识似从嗓子里溢出声:“哥哥……”
意识已经不清晰,她从颤抖中恍恍惚惚瞥到棠折之站在阵外,视线似乎在看自己,又似乎没看,空荡荡地神游天外。
他在想什?他会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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