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让棠鹊安心
点。
柳缈握住她
手，给她依靠力量。棠鹊不自觉重新回到母亲怀抱，将脸埋起来，不愿再听，不愿再看。
柳缈接着又道：“
只是听说棠府走丢个孩子，这才将小鹊送过去，你不必责怪小鹊，并非害你离开父母。”
可也因为棠鹊到来，棠家放弃寻找女儿，让啾啾在黑风寨摸爬滚打十年。
吃不饱，穿不暖。
她知道母亲行为确实不太好，可人都有私心，她想维护她好不容易得来这团温暖：“晓晓，你、你冷静些。”
“别让冷静！对这些猪狗不如东西冷静不！”
场上女修都怒目圆睁，愤愤然，蠢蠢欲动。
啾啾适时开口打断剑拔弩张：“那柘阳城棠家呢？”
她顿顿：“是说，和棠鹊，也是被你们算计好调换孩子吗？”！！！
没有。
她们表情何其理所当然，仿佛要全世界理解她们苦衷。
乔晓晓怒不可遏。
“你们，自诩为母亲，自诩为骨肉而战，可你们却调换别人孩子，害别人母子分离，甚至家破人亡！”
“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可怜，你们可有考虑过那些被调换孩子？你们心肝宝贝偷走别人锦衣玉食、父母亲情，被调换孩子却餐风露宿、孤苦伶仃，到底谁可怜？”
震。
隐隐约约，有对峙紧张感在其中流淌，女修们不自觉握上自己剑。
柳缈也慢慢收回放在棠鹊发顶上手。
“是。”回答是掌柜，她腿依然站不起来，只能蜷坐在墙边，也不笑，“过些时候，便会将棋儿接回来。”
看来，那假棋儿便该是她孩子。
不知道这些年来，还有多少未曾浮出水面悲剧。
啾啾点点头，风轻云淡：“那来谈谈刻相大师吧。”
怎
又聊到刻相？
母亲身上清淡香味萦绕着，棠鹊愣愣。
啾啾说：“你刚才给棠鹊用，应该是刻相大师丹药。也就是说，棠鹊眼睛，也是出自刻相大师之手作品
乔晓晓突然没声音，震惊地看过去。
场上只有她与陆云停不曾解过棠家往事，这会儿也就他俩最为惊愕，视线在她们当中打转。
是，早该想到，之前她俩眼睛那相似，宛若亲生姐妹……
棠鹊也身子
僵。
柳缈却摇摇头：“不是。”
“只看得见自己，只会心疼自己，还装出副大义凛然模样——呸！”
市井里小野猫这时已经愤怒到用上她所有最粗俗词：“你们就是群极度自私不自知畜生！”
棠鹊惊呆。
她没想到乔晓晓会这样骂人，骂得她心惊肉跳。
——她骂那些人里面，也包含她母亲。
她说如此平淡，还隐约带想念。
乔晓晓震惊：“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孩子，真正棋儿却死？”
掌柜低头看看自己手心，半日才抬起头，望向柳缈：“是错。当时情况紧急，有长老在跟踪，时慌乱，将那孩子，放进鸟窝。”
她摇摇头：“本想着，那孩子应该会哭会闹，到时候张府人自然会救他下来……”
“不是那个问题！”乔晓晓声怒喝，从小怀揣英雄梦少女在此爆发，“你们就没觉得自己做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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