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你铠甲和你铜泡靴样,其中不少甲片都是假吧?”
那身狼狈小姑娘突然慢慢抬起头。
发丝被风吹得飞扬,白皙脸庞上不是大家预想面无表情,而是个极淡微笑。高高在上,运筹帷幄。
她抬起手,并拢两指之间夹着块薄薄鳞甲片。被风吹,化作白色浮光,散在山谷之间。
而白莘玉战靴上,也赫然道冗长划痕!
山中鸟雀扑腾翅膀远去,清远云天之下小姑娘声音有种莫名寂寥感,仿佛在这山谷中化作孤烟。
“你那身不是没有破绽,而是到处都是破绽。”
什?
这话出,山上师兄师弟们惊呆,尤其是排名第四弟子恨不得竖起耳朵!
他还没和白莘玉这套战甲打过,观战到现在也没想到解决办法,只有个观点——好强!
“哦?没踩到吗?”白莘玉低头检查眼,在天地间发出浑厚声响,片刻后,身战甲铛铛哐哐转过身来。
“还要打吗?你赢不。”
确实实力悬殊。观战弟子都压低眉眼。
要想挑战张弛师兄和钟棘师兄,必须先打过白莘玉这关。可这小鬼头擅长炼器也擅长御器,回回拿出来法器都不样,还威力巨大,叫人防不胜防。
没有钟棘与张弛力量,很难将他攻克下来。
轰——
偌大个脚印,在地上留下深深痕迹。
砸下动静不比盾牌弱,甚至更大。地动山摇间,浓厚尘烟遮住人视线。仿佛奔涌山洪裹挟着黄沙瞬间冲下,激起浪潮滚滚。
山上众人抓紧扶手。
“张弛师兄,这不要紧吧?”大家都有些心惊。
啾啾慢慢屈起手指:“所以现在,已经知道你穿根本不是重甲。还知道,就算是轻甲,你行动也很费力,却能轻而易举突破你防御线。”
“你还要接着打吗?”她反问。
片寂静。
所以刚才白莘玉脚踩下去时候,她非但没有躲,反而冲上去硬碰硬
他看向啾啾,兴致勃勃。
啾啾淡淡:“因为法器与阵法相反。阵法是支配人,而法器只能被人支配。哪怕你再擅长御器之道,法器上限也只能取决于你上限。”
就好像如果灵气不足修士,就根本无法催动高阶法器样。
“你力量根本不足以使用那套法器,但你行动却很敏捷。”啾啾道,“在没有绝对力量时,这两者应该是相悖。”
“所以,你力量和你敏捷,必然有个是假。”
啾啾依然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她至始至终没有波澜情绪让人很难猜到她对这场战斗持有态度。
白莘玉举起盾牌:“这身是没有破绽。论力量,你破不甲。论敏捷,你躲不过攻击。”
“智取是想得好,可你根本就没有入手点。所以劝你,还是认输——”
“不。”
突然个字轻轻掐断他。
他们当中唯能打过白莘玉便是张弛。可张弛上次与白莘玉战斗时对付也不是这个法器。
他皱着眉,看浓烟半天,才收回目光,定定:“无妨。”
果然。
浓烟散去之后,小个子姑娘半蹲着,抬袖遮挡着口鼻,身上毫发无伤。手中寒剑光冷。
她微微垂着头,风吹,半长不短发和衣袖都在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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