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战斗,也就是说,是要靠脑子才能解决事情?想到要动脑子,少年脸色就变得难看:“所以到底是什?你解决不?”
“能
“别动!知道……”他扬起声音,“下去就是。”
钟棘下去灵池,衣袖也同样被水波托起,池水阻力让他皱起眉,不喜欢这种行动不便感觉。
刚坐到啾啾身边,便被小姑娘翻身抱住,跪坐在他怀里,手圈在他腰上,额头贴上他胸膛。没有任何暧昧与欲|望,就是单纯依靠。仿佛在外面被人戏弄,回家后想要哭诉小朋友。
钟棘愣:“你在紫府里被欺负?”
啾啾:“……嗯。”
所以啾啾空漠地将匕首对向自己心脏。
机械地插进去。
“喂。”钟棘又弹她下,打断她思绪。
啾啾终于开口:“钟棘。”
“啊。”
她小马尾被揪下,有人不满她无视。
啾啾转过头,立刻对上少年红瞳。呼吸停,紫府虚境中他数次死亡画面浮上来,感觉那从心口流向手指线被狠狠扯动,疼得她想干呕。
“还活着吗?”钟棘屈指弹下她额头,“还活着话就给‘嗯’声。”
明明看她就知道她还活着……
啾啾:“嗯。”
啾啾脑袋像小鸡啄米似,刚动下,便立刻感觉有人拎起自己胳膊。
“醒?”
动作点也不温柔,心口还没散去痛楚瞬间扩散开,像是顺着神经往外拉扯线,刺刺,锐利到她眉心跳,蓦地睁开眼。
她已经不在白色树下。
眼前是片飘渺白气,云雾般,温暖流水在她身边轻轻涌动,她白色衣袖在水面上随波飘荡。
她突破瓶颈紫府虚境,他根本没法帮忙,这让少年感到烦躁,声音不自觉粗:“打不赢?”
啾啾摇头:“没有打架。”
小钟师兄之前让她去后山打师兄师弟,算是白打。她突破好像直都没怎需要打架。有问题,从来不是她战斗,是她心。
“哈?”钟棘发出个表示疑惑语气词。
她灵气明明直激烈,动荡那久。
“到这里来。”她面无表情地指指自己身边,声音没有起伏,眼睛也没有焦距。
灵池水随时都在荡漾,乳白色烟气浓郁。
“做什?”钟棘往后退退,嫌弃,“不想把身上搞得湿漉漉。”
“那上去吧。”啾啾毫无情绪地妥协。
少年立刻用只手将她按下。
但她面色惨白,眼睛比平时都要黑,都要没有光彩。
少年垂目看她半天,不客气:“明明看起来更像死人。”
——因为啾啾之前在紫府虚境确实是死。
从地上捡起匕首时候,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如那长廊般变成白色,空旷白,枯寂白。她面前画像却如此鲜艳,像是她唯色彩。
不管她将刀尖对向哪边,她都觉得,不如让她死掉。
水中灵气多到不住往池子外四溢。
这是灵池。
紫霄仙府里有种东西,叫福祉种子,极其珍贵。埋进土里,配合阵法,佐以时日,便能孕育出方灵池,用以铸神工、养灵植——却独独不是用来泡人,这珍贵无比灵液,哪儿能这样浪费。
但是,啾啾现在便泡在灵池里。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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