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对钟啾啾队友所说那些,非但没有压垮她,反而让她生出前所未有昂扬战意。
她都想通。
她不能再直退让。
她靠着爱与恨,支撑到今天。她不能在这里倒
真是讽刺。
钟啾啾朋友,没有个,喜欢她。
甚至岂止是不喜欢,他们杀掉她母亲,拆散她与棠家人情谊,现在又夺走她令牌,将她置于这片冰天雪地之中,想要消灭她,除掉她。
棠鹊嘴角勾出抹嘲讽,目光冰冷又然。
这就是她与钟啾啾之间区别。
穿过风雪,向着下座岛,向着紫霄仙府,前进!
……
而另边,浑然不知自己在别人故事里扮演次野猪棠鹊,在风雪中踽踽独行。
到这会儿,她大概也品出味儿来。
——那些人之所以对她态度大变,是因为他们都是钟啾啾朋友。
古怪气氛让啾啾歪过头:“怎?”
“呃……”
石鸦魔作为主犯没有给出明确答复,倒是负着手满脸浩然正气云泽悠然道:“打头野猪,猪掉。”
“对对对。”石鸦魔急忙点头,又猛地停,直起身子,偏过头抬起下巴,“那邪魔为冰雪所封印,又为幽冥之火所消融,罪孽蛮横之力即将击碎护御之崖,却在强大力量阻挡下,徒劳化为血与泪。”
翻译下就是,头雪里野猪朝他冲撞过来,被他处理。
啾啾和章闻古回来营地时候,屋子里正在煮兔肉汤,暖呼呼热气在整个屋子中飘荡。
石鸦魔扔给章闻古块令牌,又扔给啾啾三块。
“你不是把你令牌都平分给们吗?现在公平,们人三块。”
说着,为防止钟啾啾不相信,石鸦魔还给她展示下自己拿到令牌。
其他人都点点头。
——光是这件关于朋友小事,便能窥见端倪。
她维护关照她,而她却嫉恨挑拨她。
是自己识人不清,自食恶果。
这世界素来残酷无情,冰冷不公。大抵都知道,恶有恶报不过是句无能安慰,事实上,好人在这世上,素来都没什好结果。
棠鹊迎着风雪前进着,绝不屈服,身白衣猎猎作响。
少女忍不住攥住手。
风雪磋磨着她肌骨,冰冷得可怕,胸腔却仿佛被把烧红细剑贯穿,搅得她浑身血液倒流。
从开始,她便抱着愧疚于啾啾心思,放弃自,单纯地对她好。
带她认识自己朋友,带她到集体之中,又屡屡出言维护她。
而钟啾啾朋友……
啾啾点下头,没有再多问,而是和章闻古人展示个袋子。
“整座山果子都被们搬空,现在这堆,应该够们吃个月。”
说不定吃到离开这座岛都可以。
众人都打起精神。
有御寒之物,那就走吧。
啾啾发愣:“这是从哪儿得到?”
几个人诡异地沉默下,互相交换眼色——大概是从你仇家人那里打劫来。
没想到那叫柳鹊姑娘将自己令牌攥得死紧,深知其重要性,还恳求他们不要让她进不紫霄仙府,结果她自己手上就有七枚令牌。
他们跑这多个岛,才总共收集到八枚。
说这小姑娘没有夺走过其他修士令牌,他们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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