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被人笑话,来杀钟啾啾。而钟啾啾……你以为钟啾啾又是个什好东西,在阴暗生霉角落里长大,能是什好东西?”
钟啾啾心早就病。
男人模糊而费力地瞧着少女——他曾经徒弟。与那盛怒少年之间,有种病态、浑然天成契合。个不分对错,享受杀戮。个明辨是非,却恰好能漠视杀戮。
“钟啾啾现在让死,不是想反击,是想把当供品样,献给钟棘,满足他欲|望,哄他开心。”
“还有你,小鹊,谁不知道你嫉妒钟啾啾,却露出副大义凛然模样。你甚至还自己相信自己编出来仇恨理由,当真是自欺欺人。”
啾啾却连眼睛也没眨下,笃定道:“你不会。”
有句话她说错,钟棘对事物容忍度很低,对她纵容度却很高——不,不是这样,他对她纵容根本就没有上限。无论她做什。
他又不是第次威胁她。
啾啾知道他难受。
本来痛感就远超常人,身血淋淋,杀欲厚重,还得不到满足。于是拉起他手,用脸颊蹭蹭他滚烫手心。
“钟棘。”
少年应道:“呆在那边,现在想杀人,想得不得。别过来。”
“……”
钟棘声音其实是很干净清爽那种,就算他发起脾气,也并不厚重。但正是这样,疯起来也更骇人。
他为闯进这片空间而给他自己划开那道重伤还没愈合,淌着血,灵气狂乱。像是身处风,bao中心,要摧毁切靠近东西。
红像是能焚毁人勇气,铺天盖地卷来血雨腥风。
“腿给你留着,你不能逃跑,就没有意思。你自己说罢,想被废掉哪里?”
钟棘是真.气得失智。
他以前从来没有折磨人恶趣味,每次都很干脆利落地杀,可能对于他来说,带着虐待意义杀戮,或许还有些恶心。但现在他却像只恶劣猫,在黑暗中竖着双瞳,玩弄面前垂死挣扎老鼠。
明皎甚至痛到说起“错。”
男人痛到喉咙里咔咔地响,话语疯癫。
“做什选择?装什好
“你快点把他杀掉,让看看你伤。”
她乖巧,却冷漠,很普通地就吐出杀人词。
明皎从翻来滚去痛楚间,听见小姑娘声音,在满眼灿白之下,朦朦胧胧瞥见那矮小身影。和记忆中样不起眼,会轻而易举被许多优秀身影挡住。
看来,钟啾啾没准备放过他,哪怕他哀求她。
“哈哈——哈——”明皎粗喘着,突然笑起来。
棠鹊不由自主地瑟缩。
却看见她曾经妹妹,曾经样样不如她妹妹,根本不听警告,跑去拉住那少年手,全然无畏。
少年手猛地攥,红着眼睛,仿佛要咬穿她喉咙。
“你就不怕被折断手腕?”
每个字都叫人颤栗,深刻诠释出什叫在老虎嘴边拔毛。
说给啾啾听:“当时罚你受鞭刑,想让你毁在讨刑峡,错,原谅,原谅,劝他,快劝……”
他声音虚弱,是真后悔。
可与其说是为他曾经不公而后悔,不如说是为当初没料到钟啾啾会爬起来,并将他逼入绝境而后悔。
啾啾抿住唇。
钟棘想怎发泄都可以,她宠着他,但现在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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