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姑娘没吭声,眼睛沉在阴影里,如既往看不出表情,但抿紧嘴,耳尖以肉眼可见速度在变红。
白莘玉:“咕唔唔!放开唔!”
啾啾:……
张弛:…
“你不信?”白莘玉冷哼,“就知道你不相信,你大可以问问张弛师兄有多关心你。”
张弛从善如流:“不错,白师弟确很担心你,他连你墓都帮你造好。”
——那还真是相当担心啊!
最关键是,白莘玉点没觉得有问题,还挺挺小胸膛。
啾啾:“墓呢?”
某种意义而言,白莘玉算得上个奇迹男孩。
啾啾乖乖与张弛师兄打招呼,又看向奇迹男孩:“你们怎在这里?”
张弛道:“过来看看你们。”
这是真实答案。
白莘玉道:“路过。”
“嗯。”啾啾咬着他肩膀。
虽然这样说,她还是噎噎,想起个事:“是怎回来?”
少年张开嘴,刚要回答,外面道声音却比他更快。
“当然是发带把你带回来!”
——略显幼稚声音。
声音。
啾啾哭得塌糊涂,只有在他面前才会这样放肆,因为他们是世界上最亲密人,他们天生天长,彼此坦诚,不用隐忍克制。她连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每个字都带着抽搭。
“不想死、死在小钟师兄刀下,但,但想死在小钟师兄身上……”
她打着小哭嗝,用力揉眼睛,手背泪,滚烫。
“要死在小钟师兄身上。”
她想去拜拜自己。
张弛沉声:“被小钟捏碎。”
不出意料回答,钟棘不光捏碎那墓,还连着那块地也炸掉,甚至差点把白莘玉炸掉,全然没有理解那憧憬他小师弟,是花多长时间来安慰自己才勉勉强强在墓碑上写上“钟师兄之道侣”几个字。
白莘玉脸红好半天,才别扭地咂嘴,试图转移开话题:“那个,不说这个……对,你刚才那句‘想死在小钟师兄身上’是什意思……”
话音未落,张弛眼疾手快地捂住小男孩嘴,让对方从他手心里发出不解唔嗯声:“呃……钟师妹,你能醒过来就好。”
这是不是真答案就不定。
看样子他和张弛师兄不是起来。啾啾打量下周围环境,个人个设施都没有,空荡荡片。她眼睛黑点。
“是路过?还是在跟踪小钟师兄?”
“嗝——”男孩喉咙间溢出个古怪音节,大概代表紧张,他双手负在身后,涨红脸,好半天才大声道,“……是担心你!”
“担心?”
***
白莘玉现在非常得意,
站在洋槐树下,旁边还站着张弛师兄。小男孩副等着被夸奖模样:“发带不光可以带回身体,也可以引导魂魄归位,虽、虽然有点慢……”
也多亏钟啾啾魂魄被幼年钟棘灵气给凝实,否则以发带那慢悠悠速度,不等她回来,魂魄早就飞散。
不过不管怎说,也正是种种机缘巧合,他俩都安然无恙回来。
哭唧唧,又很坚强,带着决心,说得惊心动魄。
少年:……?
纱幔随风拂动,地上影子缥缈如雾。
不知道过多久,小崽子才停下哭声,还时不时在他怀里抽抽两下。
“哭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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