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年纪大,情绪容易激动,忙出去,捂着嘴外房门外呜呜哭。
伍小可看看莉莉,看看郑明华
他还会捉蛇,但不常干,主要是因为跑进屋子里蛇不多,而且大多数伶俐,他抓不着。
整个夏天他都抱着他冰牛奶光着脚丫子在屋里游荡,下雷雨时他会很兴奋趴在窗前看闪电,甚至还偷偷开窗子。有次被莉莉发现,大声问他干嘛。
伍小可抹脸雨水说,路过鸟可以进来躲雨嘛。
莉莉骂他神经病,害她辛苦擦地板。
不下雨日子,夜里有时几个人出去散步纳凉,有时躲在家里吹空调,伍小可翘着腿躺在客厅看动画片看到睡着,管家常常半夜里起来给他盖被子。
,有时候他也陪伍小可睡午觉,亲吻他额头,或者手。
厨娘求遏云寺师父收伍小可做弟子,拜在文殊菩萨座下,赐个戒名叫尘。小和尚还每日奉命提净水过来给他擦身。
所做切都是为伍小可能醒过来,和从前样好玩好吃,而不是天天躺在床上消瘦下去,骨突和关节都凌厉露出来,只包层皮肤。
郑明华健康状况也不乐观,他睡眠严重障碍,每天都必须依靠药物,心病犯他还酗酒,把自己锁在书房里砸东西,喝得不省人事,有次管家怎求他都没声响,拿备用钥匙开门,发现他倒在地上,磕脑袋血。
管家被打击得很厉害,他原是不多话,却变得唠唠叨叨碎碎念,总是说,都是错呀,老糊涂呀,不该送伍少回剧组。
没有伍小可夏天很单调,屋子里没有生气,太阳光明晃晃,连树叶子都不晃下,热得透不气,天地间惨白片。
大概是在小暑前天,特护在做日常护理时,发现伍小可似乎有些反应,她叫同伴过来判断,两个人观察有些时候,确定伍小可醒。
管家马不停蹄去接郑明沃。
厨娘跟莉莉站在床边盯着伍小可,郑明华给伍小可递纯牛奶,伍小可喝口,皱眉说:“什怪味道。”他虚厉害,说话都不是很大声。
郑明华抬头看天花板,顿会儿才看他,伸手摸他脸。
再晴朗天气,小别墅也都是愁云阴密,似乎再难恢复往日悠闲日子。
山里夏季样炎热,所有植物都像是会喷暖气似,大约是因为湿度大,所以更是热得人周身无力。
每到夏季,总是有很多昆虫跑到屋子里来,有招人喜欢蜻蜓也有不招人喜欢大蜈蚣,偶尔甚至还有花鳞片蛇慢悠悠从客厅经过。幸亏这是座半人工打造山,别墅周围植物又是精心梳理过,因此还不至于弄得像动物乘凉公园。
伍小可没出事以前,他是最喜欢捉这些虫子,大概幼稚人跟动物比较亲近吧。几乎每个夏天伍小可脸上都得脱层皮,晒。他在大热天中午出去捕蝉,捕笼子,然后挨个儿给它们尾巴稍绑纸条,每根纸条上面都写上诸如让中彩票之类话然后放出去。这叫许愿蝉,他特正经告诉小莉莉,于是两个人埋头起干,几十只蝉叫个不停,吵得郑明华都没法睡午觉。
伍小可会种抓蜈蚣方法,用根竹签扎蜈蚣首尾,将它绷得像张弓似动不能动,然后挂在窗户边。杀儆百以儆效尤,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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