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郑明华仍然绷着脸。
伍小可于是闭嘴,心里对管家默默道歉:忠叔对不起又害你。
行李不多,就个公文包,伍小可吭哧吭哧替金主拎上楼,结果气儿没喘过来就被摁在门板上剥裤子。
无非就是被强行打开双腿迎合
伍小可立在鞋柜边想会儿,说:“你问问高速是不是封路,要封路就不去。”
“积雪太厚……”
“山里肯定下得厚,会儿走在路上就不见得,会很小心。”
管家见他十分固执,便依他话去问消息。高速倒未封路,可还是不放心他个人,便由他开车陪他道去。
下山甬道积雪铲净因此走得稳当。太阳出来之后照得两边树丫上白雪晶亮,林间有不怕冷山雀在唱歌,伍小可趴在窗边呼吸新鲜空气,冷得缩脖子却不肯关车窗。开半个小时,快上高速时候要经过个小镇,这段省道年久失修随处是坑,车子在离镇里路左右地方轮胎打滑,先是倒车撞到绿化带,往前开又卡在个坎儿里,管家额头冒汗踩着油门嘴里不停絮叨老奴愚钝老奴愚钝,可那也没见有多少用场。
年前最后场雪从腊月廿五晚上开始下,夜之间刷白整个天地。伍小可起床时拉窗帘,瞳孔瞬间缩小,立刻哇声兴奋惊叫,飞样下楼,只脚跳着穿雪地靴,手已经着急去转门把手。
这是最后天上班,管家正帮厨娘剁肉糜做饺子,听见声响菜刀没放就跑出来,却只来得及看到消失在门口身影。
伍小可在院子里撒丫子跑,直到把满院子雪白践踏塌糊涂才满意回到屋子里,俩手冻通红,明明只穿件睡袍,额头却微微冒热汗。
“竟然不声不响下这大雪!”他在玄关跺脚抖掉靴子上雪。
厨娘把热汤饭端上桌,回头催他:“快喝口热汤,感冒可不得,大过年。”
伍小可下车,往回走到镇里请人来帮忙,来回折腾于是耽误接机时间,很无奈却也没有任何办法,早晨起床时面对积雪兴奋情绪也彻底平复。
郑明华下高速不久便看到前方辆龟速前行黑色迷你,居然还是朝着他方向而来。他觉得好笑,便停车等那人来敲窗户。
伍小可开门进来时候卷着股森冷寒气,坐稳便去拉安全带,边腆着脸说:“刚才车轮胎卡住,不过管家说飞机多半都误点,所以们还是想接接看……”
“早就吃撑?”郑明华句话将他们俩行为定性。
伍小可从镜子里看管家车子离得越来越远,担忧说:“别开太快,万他又卡……”
早餐是现宰黄油蟹清汤泡饭就碟香炒野生菌菇丁儿,伍小可等不及洗脸刷牙就先干上。
吃完饭,上楼洗漱,会儿功夫见他精神抖擞穿着肥肥黑色羽绒服下楼来,粗棒围巾把脸都埋半进去,边拿手套边找车钥匙。郑明华出差回来,他答应他今天去接机。
管家正烧锅炉准备炖鸡,见他整装待发,忙说:“下雪,四少让您别去接,就在家等。”
伍小可疑惑:“他怎知道下雪?”他在美国哎。
“啊……老奴起夜时候看见下雪,就顺便给四少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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