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都是家里最舒服。
他磨蹭
会儿，下床，然后在自己这边
床头柜上发现贴着便签，对折成半。
段星野拿起来查看。
【希望猫放在家里不会打扰到你。】
翻开下面半，字体明显比上面小。
好像有寒冷水汽从江面飘来。
段星野转过脸，抵在承渡舟肩上，挑染发丝垂落在面颊上，挡住微启红唇。
你走后
也能过得很好。
***
第二天很早时候，段星野躺在床上，被轻微窸窣声弄醒。
小猫也拱拱脑袋回应他，给予无声安慰。
……
夜里时候，机舱内随着气流颠簸。
段星野半梦半醒间，意识到自己正靠在宽厚肩膀上。
他不安地动动。
又看眼备忘录上协议，发现就算承渡舟把那句话涂黑，依旧不影响完整意思表达，于是也在手机上签字。
随后段星野想到，万科都会是承渡舟买，要离开也轮不到承渡舟离开。
“……”
他只是下意识就这
表达。
不过段星野不会承认错误，只当做无事发生，收好手机，拿出毯子盖在腿上，靠着椅背睡觉。
“其实不单纯是采访。”余姐道，“他
画笔工具，把手机递给承渡舟，让他在末尾签字。
夫夫之间，养个猫还要搞个协议，大概也只有他们。
承渡舟看着备忘录上大段文字，动不动，具体也不知道在看哪段，突然用手指在【如果哪天你离开】上划道线，又划道线，然后干脆打着转把字涂成墨黑团。
“……”
段星野看眼手机，又看眼承渡舟。
【直在影视基地拍戏，如果你想找，随时可以联系，晚十点以后最有空。】
为猫找你吗。猫应该不会出什事。
段星野轻淡地泛下长睫，把便签揉成团。
……
周下午，段星野到班，余姐就找到他，告知《路相伴》需要做次周中采访，会穿插进下期直播。
回家已经是凌晨，他简单冲个澡就躺床上睡，至于承渡舟什时候安置好猫，什时候上床睡觉，他点都不知道。
段星野酸涩眼睛眯成条缝，隐约看见承渡舟已经穿戴整齐，正蹲在对面床头柜前，撕下张便签，揉成团，苦思冥想般，继续写字。
段星野懒得理他，脸往被子里埋埋，继续睡。
再醒来时，日光已经大亮。
段星野满足地伸个懒腰。
只大掌捂在他耳旁将他脑袋固定。
就这过半晌。
他听到仿佛很遥远声音，低沉中带着微微沙哑：“不走行不行……”
段星野无力思考，脑海里却模糊地响起那句话。
——“可以直在你身边。”
他刚觉得灯光有些刺眼，忘关灯。
“啪”声。
顶上灯光灭。
段星野定住下，没睁眼，继续睡。
承渡舟收回手，看着膝上小猫，用手指轻搔它柔软脑袋。
承渡舟下颌线稍显紧绷，在最后空白处签下自己大名，把手机还回来。
段星野觉得承渡舟在给自己脸色看，用手机怼下他，不客气道：“你干嘛？”
承渡舟把脸扭向狭小窗口，后脑勺对着他。
“？？？”
段星野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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