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空气新鲜,是在沪市感受不
承渡舟很轻地吸下鼻子,说:“还是不要去祸害别人,都脏……你觉得呢?”
觉得你个头!
段星野脾气火爆地坐起来,掀被子下床,走到沙发边,抬起脚就踩在承渡舟身上,踹个不停。
他字咬在牙齿间:“叽叽歪歪,大晚上睡不睡?睡不睡?嗯?”
段星野还是第次见拿男德捆绑自己男人,好像有那个大病。
承渡舟抱紧怀里枕头,埋下脸,用鼻尖蹭蹭枕巾边缘,没有说话。
房间里持续沉默,但两人都知道对方没有睡。
过可能有分钟。
承渡舟低声自语动静响起,在黑夜里听着孤单落寞。
“那就是二婚男人吧。”
没爱情又不图他钱财名利,还固守着这婚姻干什,联系两人参加恋综以来种种,再看不出来段星野就是傻子。
但这是他想要吗?
说句不好听,就算两年前跟承渡舟结婚不是他,承渡舟今天也能在礼堂里眼泛泪花。
段星野不稀罕。
就说凭什承渡舟喜欢他,他就得回应?
开始约定是两年,又要续年,现在干脆说别离。
段星野反正也睡不着,坐起身面向沙发,精巧下颌昂:“你想干嘛?”
承渡舟仗着在黑暗里,窘迫神色不用落入段星野眼中,声音低而稳地道:“就是觉得现在挺好,也不怎烦你,你可以做想做事情,没有家庭负担,而且两个人在起能有个照应,你要是对现状有哪里不满意,可以说,会改正。”
月华顺着敞开窗沿流进来,在段星野流畅下颌线上抽紧。
段星野说不上来哪里窝火,感觉就像被搔下痒处,可立即又悬停,那未经满足痒就变成烦躁,很不痛快。
承渡舟被踹不躲,还在沙发上展平,翻过肚子给他踹。
土狗样。
段星野气不打处来,对于这种皮厚家伙,踹累也是自己不划算,他放下脚,居高临下看着:“再多哔哔句,睡外面去!”
承渡舟拉住他手腕,掀开边被子,问:“要不要上来?你这样会冷。”
他们房间开扇四四方方超大号木窗,正对郁郁葱葱田野,朝前看去,高草在黑夜里层层起伏,月亮悬挂在角,仿若海上生明月。
“……”
段星野抿直下唇角,不想听他说话,把被子拉高,蒙住脑袋。
男人磁性嗓音更低,皱巴巴有些心酸:“二婚男人还会有人要吗……”
“……”
段星野默默咬紧牙关。
口气堵住喉咙。
“算吧,跟你不合适。”他说,“你想有照应,找别人吧。”
段星野把被子高高扬起,躺下,被子也随之落下来,盖过他半张脸。
就见他闭着眼,眉心轻蹙,不曾松开。
段星野说不合适不是赌气,处处忍让婚姻,总有天会走到尽头,没人需要委曲求全。
段星野早就觉得不对劲,承渡舟太像个完美丈夫。
或许对承渡舟来说,婚姻就是婚姻,他接受成为丈夫角色,就会理所当然地把婚后关系推进下去,尽职尽责地维护好,让另半处处满意。
可段星野并不因此欣喜。
承渡舟对他有爱情吗?
承渡舟嘴上不说,段星野却认为肯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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