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歆容不情不愿地嗯
声，蒋艺突然想起什
来，“对哦，你们都是清泉
，
还去过你们学校呢，去看傅骧！”
祝余几不可见地僵，股蛰伏已久寒意顺着脊梁爬满他后背，他想吐。
蒋艺说，“……还有附中梁阁，梁阁竟然来鹿鸣，傅骧点消息也没有，是不是出国？”
她凑到祝余面前，笑容明媚，“听容容说你和傅骧很熟，你知道他去哪吗？”
祝余神色冷漠，“不认识他。”
教室因为换座位闹闹哄哄，前面人把祝余堵住，他看见梁阁已经在最后组最后桌入座。祝余望过去，正好和他对个正脸，梁阁鼻梁挺直，眉弓高，五官拔萃，是个顶招女孩清峻模样。
祝余想着，既然要互帮互助，先去跟梁阁打声招呼示好吧。他边往座位走边弯起眼睛来朝梁阁笑，眼看走到跟前，刚要说“你好”。
梁阁哗啦声挤开椅子站起来，言不发地往从后门出去。
祝余在原地站会儿，自顾自把书放下。
上完晚自习，人潮已经散，他独自走在出校林荫路上。
都气笑，“他倒是天不怕地不怕，怕啊！这语文成绩没数学半，他这今年不好好学，明年竞赛要是没保送上，高三年给他提语文，头都大。”
她看着祝余，语气是循循善诱温柔，“梁阁理科成绩你真不用担心，他很聪明，特别聪明，不止化学，任何不懂你都可以问他，他以后肯定不学文，就语文帮他提分。你语文是最好，文章也写得相当漂亮，梁阁吧，作文上次22，这次28。”
祝余沉默半晌，“梁阁同意吗？”
出人意料地，“他同意。”
项曼青其实也没想到梁阁会同意，梁阁看起来就是那种很独男孩子，寡言少语，冷漠直接，不爱浪费时间。她刚开始问梁阁要不要找个同学帮他带语文时，也明显看见他蹙眉，最后竟然什也没说就点头。
清泉中学很不出名，但是清泉傅骧很出名。
他们初中不太好，升学率不高，管理也乱，刚进青春期少年好斗耍横，荷尔蒙泛滥。像祝余这种成绩好，长得干净好看，带点自命不凡清高，又讨女孩喜欢男孩子是很容易被人看不顺眼。
但他从没被人欺负过——因为傅骧坐在他身后，而且直
“祝余！”
他愣着神回头，是闻歆容和另个女孩子，明显不是闻歆容叫他。
女孩拽着闻歆容跑到他跟前来，祝余不知道她怎认识自己，更不知道她为什叫住自己。
女孩叫蒋艺，打扮精致，看得出家境优越，笑盈盈望向他，很活泼外向样子，倒是旁边闻歆容神色不虞，像是他很不上档次样子。
女孩子叽叽喳喳直在讲话，“……所以你们是同个初中？初中就在起？”
“个人原因这个学期总不在学校，直以来辛苦你。老师问你，还想当班长吗？不想当现在可以提出来，以后就专心学习。”
祝余攥攥拳，小指稍长指甲抵进他手心。
不要幼稚，不要较劲，不要意气用事。
他抬起乌黑纯澈双眼，笑着说，“还想再试试。”
晚自习下课开始换座位，祝余怀里搂着沓书，用脚踢着收纳箱往最后组倒数第二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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