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生时代,尤其基础教育时期,老师威望是无与伦比,好多人被老师无意识瞪眼要惴惴难受很多天,更别说是这样顿劈头盖脸叱骂。
梁阁洗把手从厕所出来,就听到走廊上骂声,直觉蹙眉。霍青山捂着肚子跟在他后面,也听到,两人抬眼就看见祝余站在班级门口,正在挨训。
霍青山直起身来,抬手上挥,带着点明璨痞气笑,很熟稔地,“哟,剑哥又来骂人啊?”
辜剑止住骂,怒气未消地瞪着霍青山,警告道,“霍青山你最好给安分点,进教室去!”
又看
这是节自习课,班上纪律贯差,吵闹杂乱,交头接耳讲小话,吃零食睡觉看小说,甚至有人会突然发出爆笑。祝余喊过次安静,静没两分钟,又开始闹起来。
项曼青身体原因,下周才开始真正复工,之前喻彤也跟他说过,等班主任来就好,他们学生硬管是管不。
也正因为项曼青没来,祝余才没有换座位,原本在换座位第二天他就想去找项曼青再调座位。
他握着笔头疼地在纸上点点,突然听到声爆喝,“干什?!”
辜剑,bao怒地站在门口,“还吵!不读书,滚!”他反手指着后门,目欲淬火,“在那里听你们半天,吵得教学楼都要翻,这栋就没有你们这差班,个班都是什东西,也好意思进鹿鸣门!?”
祝余弯腰动作僵僵,还是把笔捡起来,从肩上传过去,笔帽落在桌面上咚咚两声响,他小声提醒,“小心点。”
变声期好像并没有给他带来什尴尬影响,他声线很清润,淡淡有种冷静温柔,几乎给人种他在笑错觉。
梁阁看着落在课桌上笔,霎时间觉得喉间干渴,攒下。突然听见椅子磨着地面发出难听撕啦声响——祝余搬着椅子再次往前移到不能再移,看样子妄想离他十万八千里。
……
霍青山正弓着背躲在课桌里偷吃饭团,爆浆芝士,腮帮子鼓着像只花栗鼠。梁阁冷冷瞥他眼,他瞬间觉得脖子凉飕飕,像被这眼直接看断。
“班长!祝余出来!”
祝余放下笔出去。
辜剑个子不高,干瘦有些驼背,剃个花白平头,穿件黑色羽绒服,精干矍铄,显得极有气势。其实他大多数时候是比较可亲,经常会笑眯眯地跟大家开玩笑,可想而知,他们班有多差。
他开始骂人,嗓门又大又粗,嘴里喷出怒火几乎要将祝余焚烧殆尽,每个字眼都叫人难堪得无地自容。祝余站在他面前,没有低头,仍然是端直地站着,只稍稍垂眼。
全班噤若寒蝉,他们能看到他们班长清癯挺拔侧影,对面是凶煞严厉将他们班数落得无是处纪律老师,两厢对比,觉得班长简直是顶着台风口棵树。
梁阁直起身,示意他,“起来。”
霍青山有种非常不妙预感,包着满口饭团都忘咽,口齿不清地拒绝,“不不不,吃饭呢。”
梁阁拎着他后领子就走,霍青山路上差点被勒死,只手扣着领口衣服,只手负隅顽抗地伸出来求救,“班长,小班长,救命!”
祝余转过头去,正好撞见梁阁漆黑眼睛,言简意赅,“上厕所。”
又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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