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认识这种狗,还是在多乐士
她怔,看见儿子带着点乖巧懂事笑柔和地注视着她,“你还在生病。”
她痴滞地点着头,“诶,知道,妈知道满满。”
祝余看着三轮车渐远影子,呼出口气来,为什那多该死人不死干脆点,半死不活反叫别人受累。
午饭点已经过,客人也不多,间或有两个人停下,等他摊饼时会和他寒暄几句,天好冷,小帅哥几岁?不上学吗?
祝余笑着说,今天放假。
祝余不由分说把她强按到带来小凳上,又把带来药冲给她喝,自顾自忙活起来。中午客流多起来,他手脚不快,他妈嫌他慢叫客人干等,又急匆匆把他挤到边。
点多时候,他妈接个电话。
是他舅妈骑摩托车逆行和公交车撞,没戴头盔,听他舅舅在电话里说,好像是脸上划条大口子,破相。
他舅舅是个很窝囊男人,分明不矮不丑,可人没用又懦弱,叫人看着就觉得是孬种。他在电话里对姐姐哭哭啼啼,他老婆被人撞,满脸都是血,现在在医院,让她赶紧来。
林爱贞急得手不停在围裙上擦,“诶诶,就来就来!爱国你别急……”
是个公园,不大,植被丰富,春夏时草木繁茂,常绿林冬天也不凋,还是派充满萧瑟绿意。
他在老地方找到林爱贞,“妈。”
鹿鸣校区偏,没有学生几乎就没有客流,多数时候鹿鸣放假,她就会来这。不像鹿鸣那儿是出摊位费,这是偷摸着来摆,要躲城管,所幸城管不常来这,倒也安全。
她起早贪黑地在室外摆摊,淘水洗菜,冻得手上开裂,贴好几个颜色变深创口贴,怕客人嫌脏她多戴几层次性手套。
祝余看眼都觉得眼睛要被那几块创可贴灼伤,心窝酸汪汪。
他随身带着本小册子,前面是数理化公式小集,后面是英语单词和高级句式,没客人时候,他就坐在凳子上看册子。
快到四点时候,突然下起雨来,天更暗,云雾悬浮。A市冬天总是下雨,又冷又潮湿,落到人身上,分明是液态冰。
林爱贞摊子有个顶棚,外面层可以加大,还是祝成礼身体见好时帮她装上。祝余刚撑开顶棚,好像感觉有东西蹭他小腿,他低头看。
条狗。
是条毛茸茸大型犬,有他大腿高,银灰色被毛丰厚,眼睛都被遮住,吐着舌头,看起来傻兮兮像个大型毛绒玩具,又像熊猫。
她满面急色,手忙脚乱地解围裙,“满满,要去趟医院,你舅妈被车撞。”
祝余赶紧说,“跟你块儿去。”
他实在担忧这去最后所有费用又都是他妈垫。
“不用不用,摊子不好收,你就在这帮妈守着,就回来。”
她拿上手机骑上运摊子小三轮急匆匆要走,听见儿子在后面说,“妈,舅舅舅妈都能挣钱。”
“你怎来?不在家学习?”
“你生病怎不在家休息?”
“都是小病,哪能因为这点病不出摊啊?天流水不得挣回来?”她口罩刚取下来,话说得急,下呛着冷风,猛地咳嗽起来。
祝余连忙给她顺背,“你回去吧,来做。”
“你做什,赶紧回去学习!你是做这种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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