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总是跟不上他话题,“什?”
“起对台词,可以吗?”
他在说
其实是打得他们不敢堵。
祝余看着自己脚步机械地往前迈,“对不起。”
没头没尾,是个莫名其妙道歉。
可梁阁应,“没关系。”
祝余脚下驻,看向他,“你知道在说什吗?”
“为什?”
梁阁摇头。
祝余突然想起简希说“他那张死人脸,来鹿鸣天让人堵三次”。
“死人脸”吗?他斜过脸凝视梁阁。
梁阁是天生长得傲,眉骨锋利,鼻梁直挺,看起来就骄矜不低头,眼焦不聚在人身上时更显得出种极有侵略性冷漠,相当目中无人。
“马上咬着绳子跟上来。”
发财适时地发出委屈两声呜咽,祝余忍着笑摸摸它,“那你今天怎没丢下它?”
梁阁面无表情地说,“心情好。”
……
发财活泼热情特别狗来疯,又喜欢偷懒耍小聪明,之前丢过好几回,就給它植入皮下定位。
。”
古牧并不是很聪明犬种,但梁发财实在聪明得过于出类拔萃,就像之前梁阁句“抬脚”,它就四只胖脚挨个抬起来。这回梁阁声“上来”,它当着祝余面下直立,整具身体伏在梁阁背上,屁股撅起来,两只胖爪趴在梁阁肩头,又小心地把巨大毛绒脑袋也伏上去,舌头憨憨地吐出来,嘴巴大咧着,摇头晃脑看起来惬意又得意。
梁阁冷声警告,“别尿身上。”
祝余目瞪舌挢。
梁阁背着这个大玩意儿,活像背个大型毛绒玩具,又像披件原生态大皮草,不管怎说,肯定是不冷。
梁阁摇头,侧过脸迎上他视线,固执又冷峭眉眼,“都没关系。”
风大起来,搀着些冰粒,吹在脸上凉簌簌,巷口树被刮得翻飞作响。
祝余时间愣怔不能言,他只觉得后背都隐隐烧灼起来。
他仓皇收回视线,认定自己是羞惭,梁阁越坦荡,衬得他越小人。
他们在片沉默中无声前行,梁阁忽然出声,“对台词吗?”
可现在发财毛茸茸胖头磕在他肩头,舌头傻憨憨地往外吐着,人狗两张脸凑在块儿,既格格不入,又相得益彰。
他想起之前因为蒋艺几句无心评价就臆断梁阁人品,觉得他阴鸷,,bao力,冷漠,带着种高高在上鄙夷疏远他。
明明他会摊煎饼,也会给狗穿上小雨靴。
“现在还堵吗?”
梁阁摇头。
发财今天没戴狗牌,他狗牌上写他名字和主人联系方式,之前走丢时还被人打电话勒索过,要花钱赎狗。花钱倒没什,只是他们去领狗发现发财被虐待,腿断条,浑身是伤,还被火烙掉块毛皮,那人原本准备虐完狗就走,无意间发现这狗牌很值钱,才打电话过去。
梁阁那会儿还没十四,他弟抱着狗哭得要断气,梁阁就把人打。
发财受那种苦,还这傻乐成天往外跑也是种天赋。
他们断断续续地说话,祝余视线垂着,尽量问得不突兀,“你经常打架吗?”
梁阁攒起眉,“有人堵。”
“它会经常偷懒吗?”
“嗯。”
“那你经常背它?”
梁阁冷酷地说,“丢下就走。”
祝余怵跳,“它不会走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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