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撞破某种不经意内敛温柔,属于个沉默而凶戾男孩子体面温柔。
他不自禁笑起来。
汇演原本定在圣诞节,因为教育局通知不让过圣诞,又改成元旦放假之前。这中间还考过次月考,祝余进步三个名次,第8名,势头稳健,很大程度上证明他不是昙花现虚假黑马。
当然有梁阁帮他辅导化学成分在,化学89,
梁阁冷戾眉眼都被这身大红衬得深情起来,“爱上吗?”
祝余被他逗得直笑,“差点。”
他依照女生们嘱咐去找钟清宁借卸妆水,才走到她桌边,看到她低着头手里捧着早上便当盒,原封不动样子。
上面贴张便签纸,“吃过早餐,谢谢,不用再送。”
干净利落,是梁阁字迹。
祝余差点要脸红。
他心累地想,哪有你漂亮?
他闷烦踢踢累赘大红色喜服裙摆,没有镜子,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样子,他装作不经意地往窗户那遛眼,只看到个影影绰绰窈窕轮廓,断然别过脸,囧得不敢再看。
门被叩响,霍青山带头在叫门,“开门!把女儿牵出来看看。”
女生们赶紧去拦,又拉好窗帘,回头就看见祝余七手八脚把衣服扒,两手乱擦,把脸糊得像调色盘样脏兮兮。
珠乌黑灵稚,挺端秀鼻梁,漂亮得雌雄莫辨,恰到好处,淡妆浓抹总相宜。
喻彤说,“第眼见你时候,就觉得你是顶级小白花长相。”见祝余懵懂,她解释说,“就是那种柔弱貌美,很容易被虐,但又宁死不屈,非常能激起人凌虐欲望。”
祝余:“……听起来很惨。”
喻彤:“其实内心阴险毒辣。”
“……”
吃过早餐?
他这才想起来,今天自己给梁阁带早餐,早知钟清宁要送,他就不带,有种毁人姻缘罪恶感。
不过看这句话,梁阁应该就是拒绝意思。
那早上为什要收呢?
祝余想,当着那多同班同学,被拒绝应该是很难堪,尤其是钟清宁那样脾气软乎娇贵女孩子。
他仓皇地对上女孩子们问罪眼神,理不直气也壮地说,“行吧,那样可以。”
女孩子们气呼呼围着他,“你以为随便擦擦就能抹掉吗?”
“你现在脸像个乞丐!”
祝余被念得头疼,连忙开门出来,众人见他只穿着校服还灰头土脸大失所望。他跑去隔壁,梁阁正在试大红色喜服,他人高,修颀挺拔,肩膀又宽,很撑得起衣服,喻彤剧本里写他“琼枝挺秀,玉叶资神”,真是这样,不像书生,像个意气风发杀伐果决少将军。
祝余仰头看着他,“你好帅啊梁阁。”
他有两套戏服,套是在书院时男装,另套就是成亲喜服,他们班服装和道具全是喻彤动用内部关系从话剧社借,很齐全。
钟清宁偷偷开门进来,她是汉服爱好者,来给祝余戴假发套。
她稍微离得近些,祝余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似有似无精致清甜馨香,她两颗大而明亮眼睛注视着祝余,冁然笑,“你好漂亮。”
祝余错愕偏偏头,不知道该气该笑。
要出门时候突然又回过身,她夸赞得直白又热烈,“你真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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