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阁站在篮架前,幽邃眼神定定注视着他,无由来地笃信,“投,没事,定进。”
怎可能进?
祝余在他注视下忐忑地站在三分线内,呼两口气,原地起跳把球投出去,投那瞬间,他就知道投远,眼看着抛物线顶点过高,要撞上篮板。
梁阁蓦地跳起来
他们四个加上简希行人下楼,昨天还在下雪,今天就出太阳,雪后太阳总是很璨烈,晒久很热。
下来占个场,四个人站在边,真就只教他,从最简单原地运球教起。旁边还有圈人,原本是来看他们打球,都变成看祝余运球。
祝余压力很大。
“抬头,不要看球。”
“大力气。”
温吞可爱大仓鼠王洋抬头见梁阁就怯,显然和班上其他人样十分畏惧他,忙不迭地点头抱着东西起身。
梁阁说,“谢谢。”
祝余仓皇又惊喜地回过头去,正对上梁阁眼睛。
梁阁眉梢挑,“不想来?”
祝余抿嘴笑得眉眼弯弯,啄米般点头,“想想!”
王洋胖得并不讨厌,白白胖胖,祝余偷偷觉得他像只伙食太好大仓鼠,十分温吞可爱。
祝余对他笑,“好。”
梁阁踩着早自习铃进教室时已经换好座位,他懵秒,才看着大屏上座位表坐下。
英语早自习祝余少见地心不在焉,他没意料到突然会换座位,他已经习惯有问题就转过身,习惯晚自习霸占梁阁半张桌子,习惯霍青山和艾山耍宝说笑插科打诨,习惯装得笨拙些被他们逗笑。
他悄悄环看圈,没有什能形容他这刻怅然若失。
“压重心。”
运球时间久手臂酸胀,祝余喉咙干渴,净白脸被运动和太阳上层薄薄红釉,额前有细密汗。
他平时少见阳光,发泄时喜欢在夜里长跑,在太阳下机械性运球无趣且疲惫,他有些后悔没留在教室做完英语周报。
梁阁像看出他低迷,过来问他,“要不要试试投篮?”
祝余抱着球踌躇,“投不进。”
梁阁换过来后,霍青山和艾山也换过来,加上前面简希,祝余周围又变得生机闹腾起来。
开学前周不要做课间操,第二节下课,霍青山拽着梁阁脖子叫他下去打球,梁阁问祝余,“打球吗?”
祝余握着笔,想去又不想去,选个折中回答,“不太会。”
“教你。”
祝余还没说话,艾山就上前绑他,“起来起来,包教包会,能长高,走吧祝观音!”
其实个班就算不坐在起也不会生疏,而且也不是朋友就要坐到起,可是……还是下课以后去找班主任换到梁阁前面吧,项曼青挺喜欢自己,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他想自己真是虚伪,刚还笑着和王洋说好,转头就谋划着换走。可他真舍不得,舍不得转身就能得到最简练答案,舍不得梁阁那半张课桌,也舍不得梁阁。
还有霍青山和艾山,和梁阁奶酪棒。
刚得到不久嬉笑怒骂友谊,他像第次得到玩具小孩子,定要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才觉得安全。
可下早自习梁阁就过来,正式上课他穿校服,高高挺挺地站在王洋桌前,照旧没什表情,声音低低,“王洋,换个座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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