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被艾山塞颗话梅,腮帮子鼓出块,酸得嘴巴眼睛都闭得死紧,脸都皱成颗话梅。
“……”
“啊——梁阁你又踹干嘛?!断断救命!”
祝余吃过午饭匆匆从食堂出来,距演讲比赛时间愈近,他准备越紧张。
天桥上落起小雨,三月雨声细,春天雨明亮而暄和,滴在人身上都酥润凉爽。从天桥上看得到
“别闹他。”支着脸刷题梁阁在他背后抬起眼,把他们逐开,凑到他耳后,放低声音,简直像在哄他,“跟练好不好?”
被赶走霍青山和艾山临走前还摸摸他脑袋,笑着放话,“不准生气。”
祝余恍惚间惊觉自己正在恃宠而骄,他年岁小,长相又稚气漂亮,他们都对他很好,喜欢逗小孩样逗他,有时简直是宠爱,跟他们在起久,他竟然开始耍性子。
他以前从来不这样,就算是对父母他也不这样,他直自视冷静懂事,在别人眼里伪装温柔机敏。他觉得很不妙,像离弦箭样失控,却也说不出是好还是不好。
英语演讲中口语优秀与否占很大成分,只好从音标开始纠音,然后开始单词发音,再练语流。
祝余跟读遍:“mundane。”
霍青山接嘴说:“是mundane!”
祝余:“mundane。”
艾山窃笑:“是mundane。”
祝余猛地站起来,“要去找田老师,把你们每个人都报上。”
喜欢吗?喜欢到不让别人说句,怪不得拒绝钟清宁。
原来春天也降临到梁阁身上。
他忽然觉得有点孤独。
英语演讲只有个半星期准备时间,祝余当天晚自习就写好演讲稿,第二天拿给英语老师。他书面表达直少可指摘,观点有力,结构严整,论证过程清晰严谨,可谓咳唾成珠,只在几个表达上稍作修改。
清泉是实力非常般初中,祝余口语底子并不好,也没有特别看重口语,口语也不是朝夕就能速成,这个历练机会给他不小压力。
梁阁给他纠音,说到th音标清音和浊音。
梁阁说,“舌头。”
他本意是让祝余模仿他把舌头放在上下齿之间,结果祝余懵懂地探出截滑嫩舌头,水红舌尖似有似无地往上勾下。
空气仿佛都烧灼起来。
梁阁只掠眼,就错过脸去,低低咳声,过会儿没忍住又转回来。
“诶诶诶!”
七手八脚把他拽住,抬回座上。
“什呀祝观音,这就生气?”
“哥哥们不都是为你好吗?口语什水平你不知道?拿过多少奖!”霍青山恨恨扯他脸颊。
祝余扭过脸不让他碰,脸蛋肃穆完全不搭理他们。
他开始紧锣密鼓地背稿练习,春季多绵雨,有时候不能出去打球,周围圈人就开始围着他指导,俨然各个都是演讲专家。
艾山:“语气,节奏,语速,你要传递出情绪和感染力。”
霍青山:“要有台风,注意肢体语言运用,以及适当eyecontact。”
他两指作挖状指指自己眼睛,又反手去指祝余眼睛,祝余瞳光晃,受惊地往后倒下。
就连简希也会在他背稿时候突然回过头,“是mund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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