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动。
“给你看个东西。”
还是没动。
“别后悔啊。”
他斟酌两秒，好奇战胜
尴尬，握着笔转过去。
他是那种很讨老师喜欢
学生，成绩好，上课非常专注，两只眼睛总像望灯塔
样望着老师，后背像放把尺端正笔直，老师询问他就会点头示意，偶有互动，很多老师上课会格外关注他。
他刚埋下头分钟，政治老师就发现，“祝余怎
？抬头抬头，还因为演讲比赛难过？倒数第二没有什……”
祝余这会儿才想起来，政治老师和英语老师个办公室。
他好像被命运扼住咽喉。
“虽然还没学到，但老师今天简单和你们提下发展观。发展实质是事物前进和上升，事物发展前途是光明，道路是曲折，任何事物发展都是前进性与曲折性统……人是不断发展，现今挫折并不能代表什，明白吗祝余？”
课上两分钟，梁阁突然递给他张纸条。
祝余展开纸条看：
“
说是ACM，不是SM。”
ACM后面还附上（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
祝余那瞬间尴尬得都静止，这个世界都没有他容身之处，他狠不得把自己嵌进水泥墙里。
他把ACM听成SM，并瞬间回想起那些热辣写真图，既惊又骇，竭力掩饰，“你以后也要……SM吗？”
“不定，如果读计算机话。”
“计算机压力这大吗？”
还要去搞SM。
梁阁想想，“挺大。”
梁阁疏懒地倚着椅背，手里有张扑克牌——是他之前缴获霍青山和艾山那副牌。梁阁在牌中间折褶，两指弹，
祝余脸火烧云样红，他人白，脸红起来，眼睛就显得水雾濛濛尤其氤氲，好似噙泪欲滴，他点点头。
这下全班都知道班长演讲比赛倒数第二，还沮丧得哭！下课后波波来安慰他。
后面几节课祝余都没有抬起头也没有说话，梁阁在背后戳他很久，他也岿然不动。
直等到晚间广播，广播里通知四月初月考，又通报下上次英语演讲获奖名单。祝余察觉到好多人都装作不经意地回头看他，担心他又怕刺激他。祝余都没力气假笑，反正所有人都会觉得他在强颜欢笑，索性低着头。
梁阁又戳戳他，“转过来。”
实在无知又无耻。
尤其梁阁还在他后面笑出声，低而短促，但因为上课安静，所以格外明显，梁阁平时又很少笑，好多人扭过头来。
虽然知道这些人都是因为梁阁笑才转过来，但祝余潜意识总觉得他们在旁观自己愚蠢。
社死不过如此。
自从参加那个丢脸演讲比赛，就接二连三出这种岔子，假笑都维持不下去，像鸵鸟样把脸埋进政治书里。
毕竟秃头不在少数。
“哦。”祝余故作平静地颔首，愣愣回到自己座位，没会儿又缓缓转过来，“挺尊重这个，没事，很正常，虽然不被主流社会接受，但是压力还是要释放，每个人都有自己方式，可以理解。”
“什？”梁阁终于发现端倪。
主流社会？释放压力？
上课铃响，是政治课，政治老师是个很热情中年男人，个子不高，上课很有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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