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老师参加工作不到年,尚处在适应期,任课班上纪律混乱,而她威信甚至比不过个学生——她歇斯底里地发脾气,比不过句“干什?”
她觉得挫败,人生仿佛塌糊涂,男友突然分手,父母从来不睦,工作毫无成就感。她生活在樊笼里,处处受制,屡屡不顺。
下课后混沌地走下楼。
“老师!”
她
梁阁看他,再看自己,到底谁白?
“冰棍吃得多。”
哈?冰棍还有美白效果?
第八节课是英语课,十班经过场篮球赛和群架,情绪亢奋,窸窸窣窣,交头接耳,小动静不断。
年轻英语老师讲过两次纪律后依然如故,她原就因为私人原因情绪低落,这成压死骆驼最后根稻草,瞬间爆发,“你们要吵到什时候?还有没有人管?你们班纪律委员呢?!”
直看梁阁乐子霍青山也终于不厚道地看厌,“换个人闹吧,梁阁说不是那朵。”
都不说这事。
艾山撩起球衣露出结实腹肌,自豪道,“看看咱这腹肌,真材实料,都能当搓衣板!”
祝余又看看梁阁,可能因为梁阁比较瘦,人也白,肌肉紧实漂亮,没艾山那夸张,但极有力量感。
每个人都吃几肘子,都没有梁阁多,他腹部、前胸和后背都有明显淤青,触目惊心。祝余帮他擦药都擦不完,只感觉隔近少年体温都在烘他脸,好热。
场上片混乱。
项曼青跟17班班主任,差不多是和辜剑同时赶到,辜剑怒发冲冠,所有人都以为要被揪去年级组。
可剑哥还没发话,项曼青就说,“现在,所有事不用理,受伤全去医务室,其他人回去上课,参与打架吃过晚饭以后去年级组。”
她看向祝余,“祝余。”
祝余当即会意,点头,“知道。”
她话音刚落,从医务室回来梁阁和祝余就到门口。
梁阁走进来,看着他们,“干什?”
所有人都觉得后面还有句——要造反啊?
像被从身后抽鞭子,霎时精神抖擞,满室懒懒散散扫而光。
祝余在他身后探头,对英语老师笑,“对不起老师,继续上课吧。”
群人闹闹哄哄,校医进来催他们擦好药就赶紧走,别在这闹。霍青山还想趁机找个床睡觉,被护士姐姐板着脸驱逐。
只剩祝余还在给梁阁擦药,梁阁伤全是打球被阴,只鼻梁打架时被指甲刮道血痕。他坐在病床上,祝余弯下身给他贴创口贴,梁阁直盯着他,盯得祝余都有些惶乱,迟迟没有贴下去。
梁阁还反客为主,问他,“怎?”
祝余仓促垂下眼,把创口贴贴上,“你怎这白?”
明明每天打篮球,艾山都成黑猩猩。
剑哥向来有些不可世,可项曼青说完他也没反驳。两个班主任和辜剑起把受伤裁判和鬼哭狼嚎17号送去医院。
学校医务室里挤满穿着球衣高高大大男孩子,有拥挤汗味,护士姐姐忙不过来,把酒精和药水分给他们,让他们互相帮忙擦。
男孩们脸上有打架后青紫,却都笑着,还开梁阁玩笑,说打人那凶,是不是帮陈凇雪出气?
梁阁神色显得阴沉,“到底在说什?”
只有个人回答,“贴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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