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剑正在创作新诗,被打扰十分败兴,“现在没空,找郑俏带你去。”
郑俏是值班学姐。
祝余面露遗憾,“很喜欢《见真章》上个叫乌篷小翁诗人,想去找他之前作品来鉴赏学习。”
辜剑下来兴致,端起架子咳声,“哦?有这个诗人吗?怎都没听过,他有些什诗啊,来说说看。”
祝余从容自若,笑意浅淡,“
祝余抬起脸盘冲他笑,“没什,梁嗝儿。”
祝余连续三天去文学社,值班学姐问他,“祝祝,你不是每周来两次吗?”
祝余拿着稿子站在窗边,目光还落在日暮中新实验楼,声线带着清软笑意,“嗯,最近比较闲。”
如果尹昊再不来这自寻死路,就得另想办法。
就在他思量间,对面二楼再次出现两个身影。
天色近晚,他眼睛酸涨,随意往窗外掠眼,看见对面新建实验楼二楼有两抹黏腻影子,男女,搂搂抱抱鬼祟地进间教室。
祝余眉梢挑下,不动声色地将对面尽收眼底,过二十来分钟,两人出来,新实验楼还没装灯,直等他们走到天桥灯下,祝余才隐约看清男生脸,是那个尹昊。
哦?
祝余没有声张,可隔天他就在勤学楼后林荫道看见几个人抽着烟在踹树。
又是那个尹昊,在和人不干不净地骂着些什,“……那个煞笔实习老师,老子为让他吹哨花万,妈废物,老子甩肘子还没甩舒坦呢,结果那孙子让人脚把骨头踢裂,还他妈体育大学出来,贻笑大方啊兄弟们。”
项老师,高二想继续留在你班。”
他真很喜欢项曼青,干练有魄力,严格却又不严苛,祝余有时候会觉得什事情她都能兜住。
项曼青笑起来,“也很想。”
祝余走出办公室不远,听见项曼青干呕声音,这是他第二次听到。
以他浅薄性知识,如果不是吃坏,可能是怀孕,怕项曼青觉得冒犯,他也不好意思多嘴去问。
学姐看着祝余渐渐露出个温柔腼腆笑,眼睛却炯炯乌亮,“祝祝,你笑什?”
祝余垂下眼,“哦,没什。学姐,剑哥还在隔壁办公室吧?”
“嗯,在。”
祝余放下装样稿子就走,尹昊看来是个不中用蜡枪头,最多二十分钟就得出来,他得抓紧。
他跑进隔壁办公室,“剑哥,你现在有空和去趟新实验楼吗?社长说很多往期刊放不下,移到那边去。”
“现在没法毕业还来找触霉头,操,那个霍青山叫人堵三回,要阴老子。妈,三回都不同人,幸亏……”
祝余进教室时不防神和梁阁撞下,“痛吗?”
“不痛。”
他指着梁阁腹部,“这里,还痛吗?”
梁阁不解,祝余明明撞是他锁骨,“什?”
元旦晚会那天他远远地见到项曼青丈夫,只个笔挺背影,他还是第次看到项老师那小女儿情态模样。
那高二项曼青可能教不他们。
因为期中考成绩不佳,祝余下午去文学社和社长商量,周来文学社三次改成两次。
社长同意。
祝余留在那校稿,文学社在办公楼四楼,他喜欢坐在窗边,看矗立在厚重夕阳余晖中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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