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结束后有大扫除,教室里闹哄哄,好些人都在对答案,呜呼哀哉地说题目好难。祝余倦懒地回到教室,没看到后桌王洋,“王洋去哪?”
“胖胖扫环境区去。”
高二都成熟些,班级融合也更快些,王洋任劳任怨地拿着三个扫帚走在两个女孩子后面。他们环境区面积不算小,清理
祝余感觉这次月考实在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
月考是随机分考场,坐祝余后面是个干瘦男生,他刚坐过去,后面那人就踹他椅子,贼头贼脑地探出头和他商量,“你是十班吧?答案给看几个行不行?”
祝余没有理会他,结果考试期间那人直在后面蹬他椅子,祝余不胜其烦直接举起手,后面恨恨骂声“妈”,立刻低着头不再作乱。
监考老师走过来,祝余敷衍过去。
连续几场考试都很不趁手,很没有题感,题型又新颖,做起来很烦躁。
他这个人并不能很快进入个新状态,或者说接受新坏境,他需要个过渡适应期,不管是高刚进入高中,还是这次分科后,他都有力不从心茫然感,何况他理科短板明显。
就算上次期末考他第四名,梁阁六十四名,他仍然直觉答应很不明智。
梁阁像洞悉他犹豫,又说,“不会提过分要求。”
祝余躲避似移开视线,别过头去。
梁阁看着他耳后那颗小痣和皙白脖颈,倾下身在他耳边说,“很怕吗?”
低下头去,闷闷地“嗯”声,明明梁阁说对,他却矛盾地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恐怕还是忧虑更多。
他们站在公交站牌那等车,祝余有点后知后觉不自在,所幸没有等太久,公交车就来。车上人虽然不是太多,却也已经没座位,还有许多鹿鸣学生,还有人拿着小册子在背。
他们拉着吊环并排站着,公交继续前行,车身有轻微摇晃,人也跟着微微摇晃,偶尔会轻轻碰下,梁阁间或垂下来看他眼,旁边有女孩子小声背书声音,除此之外明明什也没有,祝余已经觉得暧昧得喘不过气。
“今天月考。”
他还记得国庆放假前化学老师说,“这次月考化学选择题是出,很简单,对大家要求也不高。”
班上已经开始欢呼,化学苦手祝余暗暗松口气。
方杳安接着说,“全对就行。”
祝余此时焦头烂额地看着试卷,痛苦地闭下眼睛,这叫很简单吗?
骗人!
耳边温热气息让祝余登时瑟缩,应激反应般立刻就出汗,还惊得差点踩到旁边人,系列反应后才讷讷回嘴,“哪有怕,什时候怕你?”
梁阁看见他眼珠在眼眶里仓惶地乱转,“现在。”
祝余喉结滑动,和他对视时欲盖弥彰地挺直脊背,声音都不自觉扬起来些,“没有怕,点也不怕。”
“既然不怕。”梁阁直起身来,径自拍板,“那就赌吧。”
什呀?
祝余神思不属地点头。
梁阁忽然问,“要打赌吗?”
祝余茫然地看他,“什?”
“赌谁考得好。”梁阁垂下眼和他对视,眼神黑魆魆很锋利,“输答应赢件事。”
祝余有种被他困住错觉,他没有回答,是他在消化这件事,二是在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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