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杳安低头看试卷,“看来这次题真出得有点难,们班只有两个人选择题全对,霍青山和梁阁,是吧?”
错个倒是不少。
下面怨声载道,“方老师你不要再出题!”
只有霍青山生气地说,“这难?是因为你说很简单,才全做对,早知道这难,就不全做对!”
很难不让人觉得这是场逻辑诡异凡尔赛。
……
祝余对上梁阁眼睛,定定神才踱过去,“要回教室吗?”
梁阁稍作沉吟,没头没尾地问,“你觉得自负讨厌吗?”
祝余错愕地皱眉,“啊?当然没有。”又想想,祝余笑起来,“但你很拽。”
很奇怪地,又礼貌又拽。
祝余又去超市买瓶冰矿泉水,两人上楼时正看见梁阁支着条腿站在三楼楼梯口,受伤左腿稍曲着。
祝余看着他,驻在原地,有种失神般恍惚。
倒是霍青山赶忙上前嘘寒问暖,“卧槽,阁儿你怎出来放风?来来来,扶你回去。”
“不用。”
霍青山和他哥俩好,“俩谁跟谁呀,还跟客气,背你?”
梁阁伏在走廊栏杆上,楼下课间操正在散场,三三两两地结伴。
梁阁很清楚,对祝余这种人绝对是不破不立,你不跟他把窗户纸捅得通通透透,他就算哪天察觉也能跟你装辈子傻。
他越想躲,梁阁就越要和他掰扯不清,梁阁低下头踢踢左腿,疼还是有些疼。
课间操退场后人潮散漫,霍青山凭着他高个子在攒动人头里顾盼许久,终于瞥见祝余从年级组出来身影。
霍青山迅速分开人群冲到他身边,勾住他脖子,“找你半天,祝观音,你怎从年级组出来?”
不过祝余确实直隐隐有那种感觉,霍青山在有意地控制自己排名,就像分科前25名,现在20。
第
长得就很拽,气势更拽,人也高,走在路上神色冷,眼神还空,光看着真觉得这人傲到极点,真正目中无人。
梁阁倾下身来,眼瞳锋利又忐忑,询问般地注视他,“那,好还是不好?”
祝余看着他,好会儿才说,“觉得好。走吧,给你冰敷下。”
医生昨天嘱咐说,受伤后48小时内冰敷,之后热敷。
刚考完月考,今天整天都会复盘月考试卷,方杳安进来班上顿时哀鸿遍野,化学太难!
“真不用。”
霍青山脸担忧,贱兮兮地,“你真不用体贴,没事,不累。”
梁阁看着他,“滚。”
霍青山立刻喜笑颜开,“好勒!”
说完两步就蹿回教室。
祝余掩下眼底情绪,笑着说,“没什。”
霍青山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其实很有分寸,自从祝成礼去世后,他再也不玩笑地对祝余自称爸爸。他松松搂着祝余肩,脸上有轻佻明朗笑意,亲密地低头在祝余耳边说,“是这个班吧?哪个?你指给哥哥瞧瞧。”
他问昨天绊祝余害梁阁受伤人。
直到扫到闻歆容略微惊异脸,祝余才发现这原来是择校生最多十九班,他敏锐地锁定那双躲闪鬼祟眼睛,目光漠然地落在他身上,抬手指指,“那个。”
霍青山笑容渐深,笑出左侧虎牙,朝那人抬抬下颌权当打声招呼,“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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