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阁似乎有些倦,背着书包懒散地倚着电梯箱壁,直到进房间,梁阁还没问他,他倒先发制人问梁阁,“你怎会抽烟?”
“去爸那,他们给
梁阁又问,“回家吗?”
祝余真不想回去,他喘不过气,“不回去。”
“哦。”梁阁点点头,抬起眼看他,“那们去开房吧。”
祝余站在高档堂皇酒店大厅,这里看起来昂贵得让他觉得局促。
深夜两个穿着校服高中生,个甚至还背着书包,出现在酒店,怎看怎不合常理吧。
他在这种无边惬意中听到梁阁说,低而清晰,“对不起,是没有教好。”
他在说考试。
祝余心窝好像被狠狠戳下,顿时酸胀又委屈,像个无理取闹小孩子。
“对,都怪你没有教好!是你没有认真教,还有方老师,老是出那难题,根本没有讲过,不会做!”
他像找到个发泄口子,正好四下无人,声音索性大起来,“哪里不努力?还想要怎样努力,不想考好吗?好烦!”
根奶酪棒,周围几乎没有行人,他感觉眼前有灼人白光。
是长长条路,两侧绿化树上挂满景观灯带,路上空空寂寂没有人,祝余以前见过很多,只觉得晃眼又残害树木。
但他今天真正进入其间,可能是心境原因,竟觉得心下怦然。树上缀满玉白小灯球,圆润可爱,眼睛半阖时只依稀见温暖朦胧光斑,像颗颗小行星。四周很亮,却也没有亮似白昼,仍然带着夜曼妙,梦幻又烂漫。
他攥着梁阁腰侧,后仰着抬头,随着车往前行驶,只觉得是条斑斓星河,在眼前流淌而过,梦样。
这趟莽撞旅程中他第次开口说话,喃喃地仿佛呓语,“好漂亮,好像银河。”
他没有等多久,梁阁就拿着房卡走过来,“没有套房。”
祝余都没听懂,“未成年人可以开房吗?”
而且他甚至没带身份证。
梁阁只说,“开,走吧。”
大堂经理把他们送进电梯,祝余本打算在电梯里问他些话,结果电梯里竟然有个专门按楼层电梯人,只好又噤声,安安份份站着。
“不想读书!不要努力!有什不起!下次定考前十,操!”
他骂完才发现自己说脏字。
等他颠三倒四地吼完,路也到尽头,四周黯淡下来,祝余忿然也消个干净。
梁阁下车,回过身问他,气息有微微不稳,“好吗?”
祝余看见有汗顺着他眉梢往下落,脸上带着些运动后红晕,心里五味杂陈,点下头。
“祝满满舰长。”他闻言愣,看着眼前少年颀长背影,说不出端肃意气,“领航员梁阁请求带你穿越银河。”
他眼底忽而干涩,喉头震颤,千言万语仿佛齐齐涌上牙关,嘴唇动几动,“好。”
梁阁骑行速度渐渐缓,祝余却没有再仰起头看树和灯,他悄悄往前倾些。他闻到梁阁身上气息,如既往清冽干净,明明是带着冷意味道,嗅进胸腔却又热意勃发,冷热交杂,像春天。
他无以名状地陶醉起来,冬夜还是冷,可梁阁站在前面,他就觉得再惨切寒意通过梁阁拂过来,都成春日柔风。
所有躁乱与烦闷通通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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