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容满面林爱贞先是看着他,又看着梁榭,忽然笑起来,笑得很开怀,小姑娘样。自从祝成礼死后,祝余再没见她这样笑过,时间都有些失神。
林爱贞说,“有什对不起,阿姨才是让你看笑话,满满是受委屈。”她神色低落下去,又笑起来,“阿姨都没想到,你怎会把弟弟叫过来?”
“哎呀对,你看大过年来趟都没给你们拿点东西吃。”她匆匆进去抓把过年时称散装奶糖,蹲在地上,把奶糖装进梁榭衣前两个小兜兜里,温柔含笑地注视他,“以后再来玩好吗?小宝贝。”
梁榭捂着两个胀鼓鼓小兜兜,乖乖点头。
出楼,凛冽寒气迎过来,绿化带上结着层薄霜,他们往小区外走,祝余问梁榭是怎来,
“很爱运动!”他大声表示,继而看着他,粉森森小脸盘扬起来,“你敢跟打吗?不准躲在这个胖阿姨背后!快出来!”
群大人都没反应过来,他冲过去抓住林朝梵肩膀,腿往他下盘扫,小胖子墩墩倒地。
祝余舅妈急得要去阻止,被梁阁挡。
梁榭顺势坐上小胖子胸口,使劲去扯他脸盘,扯得林朝梵泪汪汪还抗拒不得,才揪着他两只耳朵,头重重往下磕,撞得他脑门砰地响。
他骄傲地举起两只手,自己喜滋滋地宣布,“梁榭!胜利!”
什这是?哪来小孩儿?”
梁阁觑着她,“你说小孩可以还手。”
梁阁托起祝余左手,把他衣袖往上捋,原本是想让她看看祝余手背和腕子上被抠出血指甲印,但袖子捋高,小臂上青色掐痕跟着并,bao露,触目惊心。
祝余都睁圆眼,后悔没穿他妈用紧毛线给他打毛衣——这是他自己掐。
个六岁小孩子掐出这种印子来不太可能,但林朝梵太胖也太壮,又横冲直撞,蛮牛样有劲儿,也没人会想到是祝余自己掐。
“爸爸在家,让司机伯伯送过来。”他又抬起头看梁阁,“哥哥,你打电话,就过来,好不好?”
梁阁说,“你不是要做保安吗?这都是保安应该做。”
梁榭泄气地撅嘴,“那好吧。
林朝梵从没受过这种委屈,又疼又晕,张脸都被扯成两个大,哇哇就倒在地上哭。他妈心疼得呜呼哀哉去扶他,他被硬拽着拖起来,看见梁榭像被他囧相取悦似,咯咯笑起来,任性又狡黠,“爱哭鬼。”
顿时哭得更厉害。
祝余舅妈气得不干不净地大骂起来,祝余立刻捂住梁榭耳朵,梁榭后仰起头来看他,眼睫弯翘,“小哥哥。”
闹得不可开交,林爱贞压下心火,和祝余说,“满满,家里太乱,你和梁阁出去玩吧。”
出门时梁阁低下头和她道歉,“对不起阿姨。”
林爱贞脸登时就下来,就算她再疼爱弟弟孩子,也不可能让儿子受这大委屈,“梵梵,你怎能这掐哥哥?!”
林朝梵刚要哭着否认,梁阁就阴着脸说,“给照这个打回去。”
梁榭乌圆黑眼珠倨傲地睇着林朝梵,“你这种欺负人还爱哭小胖子,在幼儿园见个打个!”
林朝梵不太敢看他,却又忍不住小声辩驳,“你怎可能打得过?”
这样白白嫩嫩。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