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原本看完照片就要走,被唐棠以外面下雨很冷为由强留下来住晚再走。
晚饭是梁译元做,六菜汤很丰盛,饭桌上氛围很好,祝余也没有觉得局促,直到唐棠兴致勃勃地问他们,“今天打扮得漂不漂亮?”
祝余愕然地看见梁阁不疾不徐地说,“漂亮,口红颜色和衣服很搭。”
梁榭也灵慧又踊跃,“衣服很好看,最喜欢妈妈这件衣服!”
梁译元也说,“发型也好,衬脸型。”
祝余探过头,定神看,虽然神情未变,却完全看不出梁阁现在模样,只让人觉得——多忧国忧民小胖子啊。
梁阁小时候不说话,他妈对他又爱又愧疚,每次喂饭都生怕他受委屈没吃饱,个劲地塞,梁阁胖得十分情有可原。
祝余笑,唐棠也饶有兴致地凑过来,“看这个,自己给他拍组他和十二生肖照片呢,特别麻烦。”
除龙之外,其他动物都是真,地点也不同,看得出确实费心思,但从神情上来,梁阁十分不领情。他看着小胖子梁阁面无表情地抱着鸡,抱着兔子,抱着羊……竟然还有真蛇和老虎,虽然老虎是只幼崽,祝余还是诧异,“老虎怎抱到?”
唐棠陷入回忆,“不记得,那个时候是不是可以抱来着?这是俄罗斯?反正抱。”
人小鬼大地懒在祝余怀里和他告小状,“你知道哥哥多凶吗?之前吃他颗棒棒糖,他好凶,他那看着,要吐出来。”他眼睛都变得沮丧无光,“他天天拿好多零食,都不生气,他点也不爱,也不要爱他,梁阁是大魔鬼王。”
祝余谴责地望过去,梁阁竟然倚着门笑。
唐棠和梁译元是下午四点多回来,当时祝余正在梁阁房里陪梁榭戳羊毛毡,梁阁卧室很男孩子气,电脑,篮球,天体模型,以及摆整面墙乐高,还有许多奖状和奖杯。
他跟着梁阁他们起出来,拘谨而腼腆笑,“叔叔阿姨新年好。”
唐棠刚换好鞋,转身看见他就笑,颇有些惊喜,“班长来玩啊,梁阁还从没叫人来玩过呢。”
祝余第次在家庭饭桌上遇见这种问题和这样整齐划吹捧。
他坐在那,像个没做作业小学生,唐棠视线望过来,梁译元也似有
她再继续翻下去,夹层里掉出张有些年头老照片,是个非常年轻俊美男人,穿着军装,剑眉星目身姿挺拔,抱着琵琶端坐在台上,已见铮铮风骨。
梁阁第次见这张照片,霍然看向唐棠,“爸会弹琵琶?”
唐棠看着别处,不太自然地说,“又没说他不会。”
所以那句“在台下看他,就觉得这辈子都是他”,说是他爸,不是他大伯?
呵。
这是祝余第次见到梁阁爸爸。
梁译元长得非常年轻英挺,他和梁阁轮廓看起来很相似,线条冷峻干净,他大衣里穿着西装,有种上位者惯态威严,拿着把黑伞站在玄关动不动地审视祝余。
祝余都被他看得心虚起来,背后几乎要渗汗,他才说,“嗯,你好。”
梁榭突然想起什,“啊!妈妈相册在哪里?”
没过多久梁榭就抱来本相册,他趴在沙发上,祝余梁阁围在旁边,他翻开相册,指着张照片,唇角上翘,“这个就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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