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用找妈,你早点睡吧!”
“怎变来变去?给你找着,还要不要?”
祝余郁卒地倒在书桌上,死死咬住牙,又紧紧捂住嘴,声音还是从指缝里透出来,“要……”
周日上午九点,梁阁骑着公路车在林荫道上穿行,太阳才刚探出点头,微风习习,街边花店摆出鲜花娇嫩清新。
公路车猛地停住,他下车,从花店里时抱出来大束花,单手握着车把,另只手抱着花,迎风骑着车往医院去。
他心无旁骛地坐在书桌前看书,过五分钟,起身打开衣柜翻圈,“妈,那件蓝白色外套放哪去?”
他是个对外貌挺淡漠人,但饶是他也觉得自己穿那件衣服很合衬出挑。
“啊?什外套?哪件?”
“啊……没什,没事。”
他又坐回去,特意穿新衣服显得多在乎似,只是应付那个条件罢,不就是出去见趟吗?有什大不?
也恐惧于回应梁阁心意,梁阁不可能直追着他,喜欢上其他人是最后也最好归宿。
可他看到梁阁对其他人稍微温和些,心里都翻江倒海,极端情绪化让他没办法冷静地思考和排遣。他明知该故作平静,不断暗示自己要满不在乎,却仍然脱口而出些尖刻冷嘲热讽。
他知道不应该,但他忍不住。
他也不知道被梁阁拆穿后该怎面对,所幸梁阁第二天就去省选城市,今年noi省选地点在邻市,很好地避免他在这种时候和梁阁见面,虽然延后见面日期更像死缓。
梁阁参加省选那天,祝余第二次上台参加鹿鸣英语演讲比赛,是他主动报名,自从去年那个耻辱倒数第二后,他每天都尽量匀时间来练口语,他是要雪前耻。
等红灯时身边有个被妈妈用背婴袋背在身前小娃娃,不过两岁样子,眼珠又大又黑,咯咯笑着,好奇地伸出小肉手去抓梁阁手里花。
梁阁抽出枝小小带果尤加利放进她肉乎乎手心,年轻妈妈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哎呀谢谢。”又轻轻摇晃着孩子,“囡囡说谢谢,谢谢哥哥,哥哥好帅。”
他扭头冲着门喊,“蓝白色!蓝白色那件!”
喊完就羞愧地把脸埋进夏岚借他《斩首之邀》里,闭着眼睛额头不停地在书上磕。
“那件不在你衣柜里吗?诶?那放哪去?”
他忍着羞耻说,“您帮找找吧。”
祝余端正地坐直,重新开始看书,看两分钟,眉头又慢慢聚起来。梁阁那天也只那提句,今天省选才结束,明天还不定什时候能回来,应该就是随便见见吧……
这次台下没有梁阁,却有他们全班,每届高二都是演讲比赛固定观众。
他这回没有半点紧张,看着台下乌泱泱人头,他竟然还分神忧心下梁阁省选发挥。这次祝余又是倒数第二,不过是等奖倒数第二,等奖有四个人,他排第三,下面鼓掌喝彩声音比第名还夸张热烈,他又听到霍青山说他是“争气机”。
祝余站在台上就笑。
晚上回到家就开始焦虑,明天就是周日,梁阁就回来,他要和梁阁“约会”,他和闻歆容都没约过会。
算,随便吧,又不在乎,见完面和他说清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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