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阁没让其他人来,毕竟只是个擦伤,不必耽误这多人打球训练,特意嘱咐霍青山,“听到没?”
其实祝余都觉得没必要特意来医务室,按他平时粗糙程度冲冲就不管。
医务室里有人,还不少,但真正伤只有被簇在中间那个高个子,双稍显圆钝眼睛,皮肤有些黑,有种天然野性,祝余这学期好几次见过简希和他起打球,好像是高三,姓李,作风很嚣张跋扈。
他们进医务室,李趐就警醒地瞪着他们,不知从何而来敌意。
梁阁不予理会,跟医生说几句,拿药揽着他进病房
很多男生都觉得打篮球被晃倒很丢人愤怒,祝余不会,他还没站起来,看见那个男生晃过他后准头很稳地射中球框,也不尴尬,笑着鼓两下掌,“好球。”
那个男生看着他,又去看梁阁,挠挠后脑勺,“对不起,班长。”
祝余倒没什,只是摔下去时被水泥地刮下,膝盖上没大块皮,他捂个秋冬没见光,皮肤白得吸光,两相映衬,伤口血淋淋十分唬人。
众人围上前,意思意思地嘲笑下,又问他没事吧?
艾山说,“去年你是不也在这摔?年摔次吗?怎那邪门?”
三角汇合!”
梁阁终于耐心售罄,阴着脸横肘把他掀开,霍青山捂着腹部,五官都皱起来,“梁阁你他妈杀人啊,招你惹你?”
祝余都懊恼,世上怎会有人又聪明又傻?
霍青山浑然不觉,又开始和祝余谈起那天春游他在樱桃林后面看见那个俊俏和尚,这件事不稀奇,稀奇是只有他个人看见。那天高二去千来人,把樱桃园围得水泄不通,如果有陌生帅哥经过女生们肯定当场锁定,更别说还是个和尚,而且连他女朋友都没看见,大家都说他在辜申墓撞鬼。
他说着猛然抬头看见月亮,惊叹道,“哇,今天月亮好亮啊!”
祝余也奇怪,平常橡胶场上打球他从没被晃倒过,唯二两次碰上这个老式水泥场,都摔,“有诅咒吧?”
霍青山近来对咒语作法颇为中二迷恋,煞有其事地说要给祝余作个法,结果却吹吹气,“呼呼,痛痛飞走。”
其他人都“操”出声。
祝余配合地做出惊喜样子,眼珠乌亮,“哇,真,点也不痛。”又侧过身和梁阁说,“梁阁,要个创口贴。”
梁阁搀起他,蹙着眉,“去医务室。”
梁阁说,“你也挺亮。”
校内篮球赛也紧张激烈地开始,第场对五班祝余上场。五班是个文科班,男生本就不多,凑个篮球队都艰难,水平更是拉垮,十班赢得毫无悬念。
四月天热起来,不过就算寒冷也挡不住十几岁男孩子们为篮球脱衣服,到体育课就是球服加件校服外套。他们班篮球队买球服,祝余自然也有,他这年身量长高不少,所幸球服宽大耐得住少年抽条,穿着也挺拔合宜。
最近篮球赛如火如荼,他们上节课拖堂,体育课再下来时篮球场已经被占得满满当当,人太多也不好拼场子,只好去那个无人问津老式水泥场。
最近训练频繁,大家都很来劲,自己班对打也冲劲十足,横冲直撞,有意无意地想炫技,祝余个不防神就被人晃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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