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眼疾手快退出网页,掩去慌张,翻看下画稿,他个门外汉也瞧不出门道,只觉得好看,直翻到最后才看见名字,是陈淞雪。
祝余时有些恍惚,他记得这个名字,女孩子期盼地望着他,“她是美术生,人很好,觉得画得也很好,问过曾曾,可以吗社长?”
曾曾是另个副社长。
祝余笑着说,“好,麻烦你。”
他某些方面过于好强,越说他不行他就越要做给人看,可身高他又左右不,他也想下蹿到两米去偏着头过那个门啊。
树荫下光线幽暗,夜晚静谧而暧昧,梁阁看着他小红嘴唇张合,忽然问,“你想接吻吗?”
祝余还没从长不高阴影中走出来,撇开视线,“不想。”
可梁阁弓下身,“那强吻你。”
又掐住他双颊,嘴唇已经覆过来,湿润温热,祝余气息骤乱。他背抵着粗粝树皮,起先还想挣扎,梁阁舌头扫过他软腭,他就舒服得呜呜直颤,春夜里开始有细碎虫鸣,街道偶尔有车驶过,车灯从他们身上晃过去。
差把“例行公事地敷衍敷衍你”写脸上。
梁阁扯着他领子就又把他拎回来,“急着干什?”
祝余被扯得踉跄,小区外老旧路灯不甚明亮,光线迷离地投过来,带着些朦胧柔化效果,他长睫覆下来投出片阴影,嘴唇固执地紧抿着,脸庞玉样静穆清曜。
梁阁看他不说话,小区有人出来,把他扯到旁边绿化林树后。静处隅,梁阁都声线低柔下来,又问,“怎?”
祝余成长期最在乎不过两件事,是他成绩,二是他身高,现在多个,就是和梁阁好好谈恋爱。
梁阁松开他,“抱歉,太想亲。”
祝余微微喘着,嘴唇和双颊都水红,懒在梁阁怀里。梁阁俯下身搂着他,轻轻摇晃着,哄人样说,“能长高。”
第二天祝余在文学社校稿,中途又用浏览器搜下“做引体向上真能长高吗?”看见个回答,“高中有个哥们就是个子不高,于是疯狂打篮球锻炼做引体向上,真挺有用,后来上大学,凭借他打篮球活泼和幽默谈吐,还是找个温柔可爱女朋友。”
凭借什?他打篮球时活泼和幽默谈吐?
他懊丧不已,有女生来问他,“社长,那个海报有个好朋友愿意帮们下,你看看可以吗?”
他已经很努力地长高,功课都那忙,他还又打篮球又跑步,为拔个每晚都做引体向上,力求能把自己抻长点,对比刚进高中他也确实长高不少,但站在梁阁他们中间还是像个盆地。
身高根本就不是努力可以决定,而且,“你不能笑。”他仰起头,露出双熠熠乌亮眼睛,看着梁阁,幼稚地较起真来,“他们笑,你怎能跟着笑?”
不管别人怎样,梁阁是不可以笑。
又思及当时知道梁阁会弹琵琶,梁阁只让他笑,“笑吧,让你笑。”可轮到他,他就只不让梁阁笑,两相对比仿佛是他没本事又小气,只能窝里横。
他这琢磨,也觉得自己任性跋扈,“算,你笑吧,你可以笑。”祝余唇色偏淡,今天不知道怎格外红,红殷殷两瓣,懊恼又沮丧,“什时候才能偏着头过那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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