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祝余拼命率先冲过终点线,沉沉往下坠瞬间,还是被梁阁把捞住。
其余人窝蜂涌过去,笑笑闹闹,递毛巾递水,祝余好像也缓过来些,红热未散脸上已经附和着众人有笑意,欢声乐语。方杳安没有再过去,远远嘱咐声,“梁阁,带祝余先走走再休息。”
“好。”
田赛也在进行中,方杳安过去时霍青山正在候场跳高,他穿身清爽白色训练服,助跑起跳,长腿绷起流畅线条,腾空,背跃着越过横杆时风卷起短袖下摆,露出小片紧绷下腹,收腿,轻盈完美地落进软垫里。
他在软垫上翻个身,起身就笑,笑意盈盈地朝观众里方杳安招手,“方老师!”
第二天下午多是长跑和田赛,场上现在正是男子5000米长跑,耐力运动,顶着这脚跨进夏天大太阳足足要跑12圈半,方杳安和学生们起站在外圈,有贴心女生给他送瓶水。
十班运动向来拔萃,先前篮球赛拿高二组冠军,女排拿第三,运动会成绩斐然,加油稿也成沓成沓地往主席台交,广播篇篇激昂地扩出来,切都井然有序,欣欣向荣,这都不是班主任交代。
十班是个优异班集体,班干部精英能干,学生也可爱朝气,方杳安时常感到在班里他才是最无能那个,多余大家长,没用班主任。
只要这想,就觉得他们实在可怜可爱,总忍不住补偿点小东西,惹得某些人抱怨不停,“鹿鸣是什贫困山区小学吗?家里都搬空。”
虽然舆论普遍认为现在学生体能上不行,越来越差,但事实上,方杳安回忆他们那时候似乎也没好到哪去。5000米确实难捱,赛程还没过半,已经好多人停下来捂着肚子在走,跑最前面两个是体育生,祝余排在第四。
明知道他不是,方杳安心底还是泛起阵柔软涟漪。
第二天下午已经没什项目,天气越来越热,大家都聚在教室里,三三两两地坐在座位上和邻桌吃零食闲侃,任晴开教室多媒体放去年部网剧,边放边趴在讲台上笑嘻嘻地和大家安利。
简希进教室时,屏幕上正放到幼年女主追着爸爸车跑,下面嘘声片,“真会有人追车这蠢吗?”
任
他跑得很稳,直不远不近地缀在第三名后面五米处,应该是有长跑习惯,呼吸节奏很均匀,交替迈步时看得见小腿和手臂上薄而有劲肌肉。赛道外全是各班声嘶力竭呐喊声,裁判吹着哨驱赶,大喊“不准进内圈不准陪跑!”
长跑没有短跑有看头,时间长且竞争不明显,前四名直保持不变,去年祝余就是第四,所有人也都以为他今年还会是第四。直到跑第第二体育生以绝对优势冲过终点,祝余陡然开始加速冲刺起来,第三察觉后立刻跟着加速,两个人胶着上。
观众席轰然躁动,他们最爱你追赶最后搏绝地反超戏码。
祝余搬家之后长跑频率低很多,下加速又太猛,其实有点供氧不足,腿都有些打晃,但他就是万万不能输。观众席空前沸腾,“快跑”“快点”“追上!”还夹杂着句声势浩大“白衣服帅哥冲啊!”
裁判又在喊,“不准站在终点线附近!五米内不准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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