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在后面乐不可支。
“哥哥,毕业是不是就长大?”梁榭柔软小手握住哥哥食指,“长大你是不是就不爱?”
他仰头看着梁阁,又张开手要哥哥抱。
梁阁蹙着眉弯下身把他抱起来,“这爱哭还想长大。”却又把他搂高些,低声说,“多大哥都爱你。”
梁榭小脸蛋红红,又从哥哥身上下来,欢欣地跑到前面去。
唐棠在边劝老师别管他,梁译元也望着门口,笑,“来。”
梁阁径跑过来,他穿着校服,书包还挂在背上,汗沿着眉棱滴下来,气息不定,“抱歉老师。”他接过幼师手里小博士帽,“来吧。”
梁阁熟稔地给梁榭戴好帽子,手顺势往下拢着他脸蛋揩掉眼泪,梁榭眼睛红红仰头看他,哭腔稚嫩地怪罪,“你来晚!你好慢!”
梁阁弯下身去,“对不起。”又将他把高举起来,穿过人潮走向舞台,“走,们毕业去。”
五十多岁女园长温柔慈蔼地给他佩上朵印着幼儿园名小红花,他漂漂亮亮地站在台上被群小孩簇着,骄傲地抬着小下颌,眼底泪还没干,笑脸就已经灿烂地绽开。
样,静若萤光,动若流水,像风又像霜。
七点半太阳射在楼道口,霍青山紧张地护在她身后,两手张着,却又不敢张太大,只好小心翼翼地贴着肋半伸着。
梁阁忽然说,“他好像只局促海豹。”
祝余霍然回头看他,你还说你不会写作文?!
学考花费两天加个上午,十点过十分结束,广播里通知各班组织大扫除。
他和小区遇见每个人打招呼,然后脆生生说“毕业啦!”,不知道是因为他生得漂亮,还是住户素养好,大家都热情地回应他。
祝余出神地看着跑远梁榭,他是独生子,其实难以参悟这种感情,像梁阁对梁榭,既不耐烦又宠爱。又像简希对霍青山,平时看上
祝余来时候,梁译元和唐棠已经走,梁阁牵着梁榭站在幼儿园门口。梁榭穿着那身不正规小博士服舍不得换下来,又站在幼儿园舍不得走。
他远远见到祝余,“小哥哥!”
祝余弯着眼笑,看见他小脸蛋红红实在灵慧可爱,半蹲下来,把路上买糖画送给他,“毕业快乐梁榭。”
他和梁阁起把梁榭送回去,下车,梁榭溜烟跑到门卫亭去,他站在窗外,竭力踮起脚,手攀着窗棂,探出个小脑袋和里面保安说话,“叔叔,幼儿园毕业!你等以后博士毕业,就来和你起上班好吗?哥哥给送午饭。”
里头保安还懵懂,漂亮小娃娃就被拎走,有个很高少年站在窗外,梁阁低下头,冲里头说,“打扰。”
艾山从刚楼梯上来,就看见梁阁从走廊那头奔过来,风吹得校服紧贴身体,径从他身侧过去,带起阵清凉气流,艾山喊着问,“梁阁你去哪?!”
“幼儿园,弟毕业。”
A大附幼聚许多儿童和家长,大班小朋友今天毕业,要表演节目,要穿着小博士服,要拍照。
“等下,哥哥还没来。”
梁榭犟着不愿意戴帽子上去拍照,好些小朋友奶声奶气地围着他哄,又被老师们强牵到台上去,单剩梁榭还巴巴望着门口,“他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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