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张
进入七月,高二期末考定在七月二十号,时间紧迫,班上愈加安静沉闷。
失去战友艾山百无聊赖,回忆起酒吧偶遇那个女人来,那种不合时宜攀比又冒头,“她为什不问啊?”
正握着笔誊英语作文祝余笔下稍顿,脸上有很淡不虞,“是啊,为什不问你?”定神想想,也起些男人该死好胜心,“怎也不问呢?”
艾山撑着脸瞥他眼,又去看梁阁,从眼神,到鼻梁,又飞快扫眼身下,冷静点评,带些意味深长腔调,“可能他看起来很猛。”
祝余霎时愕住,梁阁下把艾山椅子蹬倒,人仰马翻。
事情调查清楚没有花多久,徐子瑶没怀孕,她来鹿鸣前休学过年,因为双相情感障碍。
她父母文化程度不高,虽然家境不错,宠她却也严管她,刚开始不是很重视,觉得是她太敏感矫情,脾气大。直到在学校发病把同学课桌从楼上扔下去,差点砸着人,才被送回家,等情况好转,又花大关系才把她转到鹿鸣。
和霍青山在起时情绪也非常跌宕,大哭大笑大怒大悲,分手后,更是抑郁和躁狂交替发作。就在她打电话给霍青山当晚,她和人在酒吧发生关系。
涉事男生却不承认对她有过强迫行为,也只是个高中生,吊儿郎当。起几个人也说,她本来在哭,后来喝酒又开始笑,是笑着主动把他扯过去,然后自然而然发生。
“真,怎知道她脑子有病啊?她说什按着她,是以为她太疼才抓她手腕,以前女朋友可吃那套,那不情趣吗?”被剜眼后又皱着脸急急掰扯,“打们那人找着没有?给打没颗牙,您看看,就这就这,舌头都差点咬断,赶紧抓住啊警察叔叔,危害社会安全!”
梁阁并不常在教室,或者说,学考过后他又很少出现在教室,多数时候在机房或者校外,NOI也在七月,迫在眉睫。
林爱贞又回祝成礼老家,这是祝成礼去世后第个忌日,尤为重要,老家惯例子女是必须要去上坟,但林爱贞不让祝余去。
她心里满满当当盛着死去丈夫,却能冷静地处置祝余满溢父爱,“满满,你有你任务,学习就是你第任务,好不容易成绩上来,缺这几天课,期末垮下来怎办?你成绩好,再去看你爸爸也高兴,别犟,听话啊……”
忌日当天是周日,林爱贞嘱咐他醒来心里就记挂上他爸,求他爸保佑。
祝余麻木地从床上起来,洗漱,坐在书桌前开始复习,做完套理综题去卫生间,就看到被他妈摆在客厅台柜上照片。
但是直没找到霍青山。
他要是带东西走还好,去他卧室找,手机,钱包,衣服,什都没带,只拿走那根假面骑士腰带。
简希静默半晌,眼睑半拢着,睫毛细弱地颤颤,终于败下阵来,“他是不是……傻子啊。”
好长段时间班上都愁云惨淡,乌云盖顶,氛围直比较低迷,少霍青山插科打诨地耍宝,班上好像忽然冷清下来。
祝余每天清早上学进校门前,总要回头望望,祈盼着在这些乌泱泱黑脑袋中出现个英佻朝气男孩子,上抬着手,粲然地朝他笑出虎牙,“祝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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