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颇费番波折才进到山里,七月底八月初,天热得像在烤,进到山里温度却奇妙地宜人起来,莽莽榛榛,只觉山林灵气汇涌,时而有谡谡林间风,拂过脖颈四肢,清舒爽快。
跋涉近半日,终于到山门,而后是眼望不见头长阶。
等寻到寺庙,已经午后两点多,祝余额前沁层薄薄汗,没人售票,守庙门只有两座忿怒力士像。
寺庙坐北朝南,三面环山,占地颇广,较祝余先前去拜那间要大出几倍不止,而且维缮保存得非常完好,建筑群高低错落,层层有致,宝相庄严。
几乎没有游客香火,却半分不见颓唐,气象鼎盛,在祝余有限人生际遇里,还没见过这样恢弘巍峨庙宇。
皮肤上水迹斑驳,梁阁低下去,试探着,阖着眼仿佛虔诚地吻在那层水光上。
他嘴唇薄而微凉,印在祝余皮肤上却像滚热烙铁,祝余登时只觉把野火疯狂蹿上来,燎过脊柱直冲头皮,瞬间脑子都被烧空,像站在火里。他抵着梁阁肩膀搡,身体猛地挺直,“啊——”
梁阁不防被他搡得踉跄,躁郁地闭下眼睛,“对不起。”又低下头,“算。”
祝余平复下过激生理反应,才发现自己做什。
怎就算?
隔咫尺,祝余嗅得到他发梢湿润清新气息,眼睛垂就对上他黑魆魆瞳孔,呼吸战栗,梁阁还能堪堪刹住,若无其事地回他,“怎?你说。”
少年情热,红雾迅速攀上祝余脸颊,他眼神虚虚地低着,“你,你保送,高三干什?”
梁阁想想,“陪读?”
祝余怔,“什?”
梁阁半阖着眼,凑得更近,浸水声线也低下去,蔓出无限温柔,“陪你读好不好?”
来往只零稀几个义工,周遭太禅意清幽
他恨不能想扯住梁阁解释下,不是想拒绝你,是太爽,下没忍住。
好像不太矜持,可他旋即又想,有什好矜持,又不是女生。踌躇半晌才集聚起底气,“……”
梁阁擦着头发看他,眼仁漆黑,“你不去洗澡吗?”
祝余心下耸,底气通通泻光,“哦。”
整晚,张床两个人,各睡各,梁阁再没碰过他下。
祝余心跳亢进得牙关跟着在颤,胸腔疼痛,嘴唇张开,梁阁就吻进来,细细舔他龈肉,抵开他牙关,步步“得寸进尺”。祝余感觉要被他吞掉,舌根酸麻,几乎来不及咽下口水,抵着床退两退,仰倒在床上。
梁阁覆在他上空,祝余热得视野都生雾,耳朵眼儿都在冒热气。他望见梁阁平直锁骨和精瘦漂亮肌理,眼珠抬就对上梁阁阴郁无神眼睛,梁阁头发还湿着,刚才被随意地擦过,漆黑而凌乱,有滴水从发梢落下来,冰凉,滴在祝余脸上,他被凉得颤,整个后背都是麻。
“可以吗?”他听到梁阁这问。
梁阁视线下落,撩起他T恤下摆,祝余白皙清瘦腹部,bao露在他眼底,看得见四块并不明显腹肌,带着些少年肌肤天然温热。
梁阁俯下身,还湿着发也跟着垂下来,先他步触到祝余皮肤。祝余感官被无限放大,他清晰地感知到梁阁湿润发梢扫过他裸露小腹,又凉又痒,像蛇行,他腹部难耐地跟着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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