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都盼望着能有某种不可抗力或者人为推力导致傅骧横死街头,重压之下,那段时间他心理极度不健康。
后来他渐渐麻木起来,学会忽视和隔绝,他只专心干他自己事,外界嘲笑和目光都和他无关,他不理会也听不见。傅骧似乎也玩腻这个游戏,又或许是长大点,不再执着于讥笑他,他喜欢上跟在祝余后面走。
虽然教育局明令禁止,但清泉在初二下学期时还是悄悄分精英班,班主任是个威严男人,就是闻歆容爸爸。他很喜欢祝余,上课夸他,下课和他谈
“用什洗发水,臭死。”
“你怎走路扭屁股?你不会是同性恋吧?”
旁边有个和他时常块厮混男生捧场似笑出声,笑声还没落就被脚蹬翻,傅骧睨着他,笑得很冷,“让你笑吗?”
以后再没有人笑,但全班都会静下来,随着傅骧讥讽看向他,那种尖锐混杂着嘲笑与怜悯目光把他扎成刺猬,少年时最骄傲也最脆弱自尊碎得干二净。
最生气次是他在祝余站起来回答问题时候,让人移走他椅子,祝余下坐空,整个栽下去,后脑勺狠狠嗑在傅骧课桌上,摔得狼狈又滑稽,四脚朝天,教室里爆笑如雷,又迫于傅骧先前威胁死死捂住。
余喜欢从后面推他,还笑着说自己是“余公移山”,小胖子也不恼,索性懒洋洋地往后倒,就让他推回教室去。
他们甚至约好下次还坐同桌。
变故在初期中考后,祝余听到别人传话匆匆赶到体育器材室,同桌正被人用篮球在砸,身上全是脏鞋印,充血肿大眼皮耷拉下来,人中有被殴出来鼻血,染红校服前襟,被两个不知轻重初三混混揪着,像个肮脏肥大蛇皮袋。
这是祝余第次亲眼目睹校园,bao力,,bao力程度远超乎他想象,他瞬间都吓懵,下意识就去拽侧傅骧,“他们干什?快停手,你让他们……”
他手触到傅骧胳膊那刻就被重重甩开,傅骧以种全然陌生阴毒眼神盯着他。
祝余眼睛立刻红得充血,站起来直直往傅骧那里冲,泪被锁在眼眶里,牙关震颤不已,“你是不是有病?!”
被老师飞快拉开。
后来祝余想法子弄断他条胳膊,但第二天傅骧吊着只手就来,漫不经心地坐在祝余后面用那只无碍手拨弄他发尾,好会儿才把发尾扔开,“换发水?还是臭。”
祝余无数次做梦刀把他捅死,不对,不止刀,他疯狂地连接捅无数刀,捅得傅骧肠穿肚烂,脏器全毁,残破心脏流出浑浊污秽臭血,两颗眼珠空洞又悔恨地睁着。
他有段时间持续做这种光怪陆离充斥着血腥报复凶梦,早上醒来身黏汗,他冷静下来想想,都不知道在梦里他是畅快还是后怕更多。
他甚至不知道怎,只觉得遍体生寒,呆呆站好会儿才转身跑去找老师。
后来同桌家长来学校闹,闹得很大,傅骧却还是照常来上课,似乎赔钱,不之。
同桌回到学校后,再没有和祝余讲过话,也再不和班上其他人说话,又过段时间,他转走。
从那时开始,傅骧尖刻讥讽和祝余如影随形。
“听说你妈在朝市场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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