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希看起来就非常独立果决有主见,可简希说,“没有,才活十几年,怎能决定好以后几十年事。”她看着他,“阅历和视角都受限,现在选也不定以后会喜欢,就算喜欢也不定不会变,太早。”
就连问艾山为什打篮球,得到答案都是“因为个儿高啊”,再问他以后会不会往职业篮球运动员发展,他也只是说,“再看吧,谁知道呢?”
他们这群人里目标最明确居然是霍青山——他坚定地要当个和尚。
那时候在山上,简希告诉他,“你想当和尚,可以。你先竞赛保送,保送完再回来,让你当和尚。”于是霍青山真就预赛,复赛,决赛路亨通地拿到保送资格。
祝余不免有些羡慕,或许还掺杂着点点嫉妒,真好啊,这聪明,做什事都容易。
梁阁却真像累样,卸力懒懒地压在他身上,祝余不期然被压得垮下去些,听到梁阁在耳畔用没有起伏声线闷闷地说,“不喜欢吵架,不喜欢你不跟说话。”
不明不白地突然发难,抽身就走,事后不言不语地胶着,没意义地较劲,情绪和情感都白白消磨。
他真不喜欢,他讨厌这样。
“很难吗?”梁阁问,拧巴又固执地,“有事告诉很难吗?”
可有些事祝余真没办法告诉他,他也准备永远都不告诉他。
祝余怔怔被他握着,好久,才小声地仿佛气恼地反驳,“你哪里是普通男生?”
明明,宇宙都靠你发电。
他慢慢倾过去,脸颊偎在梁阁肩头,酸涩而柔软地,“对不起。”
他从没想过梁阁是“装”,他真正笃信梁阁干净拔萃正直天生无所不能,就算梁阁这样直白地告诉他“只是个普通男生”,他也不要相信,普不普通根本不由梁阁说算,他想,梁阁就是人群里星。
他说对不起,是他因为叶连召而无理地迁怒梁阁,并且私自臆断,认为“梁阁坍塌”。二是他让梁阁这样难过,他怎能让梁阁这样难过。
拿到保送资格,霍青山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庙里,简希没有拦他,霍青山离开前天是周日,第六节课放学后聚次。
又是艾山订包间,他总是很大方周到,到时候五点,吃食和酒水已经上,祝
他只是再次地说,和梁阁交颈相拥着,手温柔地抚在他脊背,“对不起。”
于是恋爱后第次吵架就这笨拙地过去。
但祝余仍然持续着那种茫然与焦虑,他不知道那天叶连召车停在校门口是不是在等他?他也不知道,叶连召为什接近他?
还有MIT,他根本不敢想MIT,他也不敢问梁阁会不会去MIT,如果梁阁真能去也想去MIT,难道他要让梁阁不去吗?多自私可恨。
他甚至对未来方向都迷茫,他思量着或许该参考下别人理想目标,因此他去问简希。
梁阁呼出口气,俯下身圈住他,下颌落在他肩上,小孩子闹脾气似郁闷,“你总让说很多话。”
明明他很讨厌说话,又很不会说话。
祝余不知道为什,听他这样抱怨,像欺负他样,内疚又好笑,“很烦吗?”
梁阁挪开眼神,用种明明很烦但又没办法语气否认,“没有,累。”
说这几句话就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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