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去班主任办公室领班级成绩表,进门就看见班主任笑着把表递给他,“恭喜啊。”
祝余心口砰砰,接过来没忍住看眼,眼眶立即睁大——他从没想过,他会赢过姚郡。
这是第次姚郡从第跌下来,也是祝余第次排到榜首,他喜得心往天上蹦,“谢谢方老师!”
他平复下呼吸和喜色,平静地回到班上,把成绩表张贴在班级前,又回到座位。
班上人窝蜂涌上来看成绩,立刻就有人发现第名易主,王洋隔着大半个教室软绵绵地朝他笑,“哇!班长你第名!”
食指在椅面不耐烦地敲敲,家里有《资治通鉴》吗?
他冷眼审视着眼前心神不宁又强作镇定叶连召,就像高语文课老师让他们解读周朴园,残忍,虚伪,自作深情。
要说周朴园好歹确实和梅侍萍好过,年纪上来,老男人装点深情人设自陶醉也算无可厚非。这叶连召,祝成礼从头到尾只把他当个脑子有包还无法无天男同性恋,他也能异想天开妄图从这点蛛丝马迹里揣度祝成礼对他“犹有余情”。
真敢想啊。
不过祝余也不知道为什那张晦气合照还留着,姑且当他爸忘扔。
摆出这种看下等人脸,你算什东西?
他呼出口气,故作恍然,“对叔叔,上周在家还找到张你和爸合照呢。”
叶连召霍然扭过头来看他,眼神怔愕,称得上失态。
祝余想起小时候看地摊杂志,说男人这种东西,最下贱,辈子都要对真正意义上初恋念念不忘,要是再求而不得,那真是要命。
这种感情不定有多真,反正不足以让他们放弃任何利益相关东西,但会带来些虚假自陶醉愉悦和怅惘。
祝余弯起眼睛腼腆地对他笑笑。
第二节晚自习快要下课,年级组广播里又传唤各班班长开会,祝余手上那题正算到关键步骤,晚两分钟才到,辜剑站在年级组外板着脸候他,“这刚拿到第就抖上!”手又摸在他后脑,带着些与有荣焉,“考得不错!”
等祝余领资料从年级组出来,高三楼都没什人,相邻班级班长起回教室,说起不久后元旦晚会,
叶连召又开始频繁送他礼物,也频繁见他,不止周日,偶尔晚自习回家还能恰巧遇见他路过,捎带些精美小食。礼物也五花八门,精巧小手工艺品,典藏书籍资料,表或者鞋,样样价格不菲。
祝余再也不强硬推脱,他要,他甚至想,带些自,bao自弃地偏激,凭什不要,本来就该有。
可拿回家后,他又立刻嫌这些东西又碍眼又脏,随手扔,转头就冲进厕所,抠着喉管开始呕。
冬天卫浴间很阴湿,祝余蹲在地上抬起脸,眼睛黑洞洞,他揩掉嘴边水迹,站起身。
十二月过半,高三又举行次模考,按高考流程考两天,按鹿鸣高效判卷速度当晚第节晚自习过后,就出分。
祝余弯着眼睛笑起来,“是你们大学时候吧?看爸好年轻。”
“你在你家里找到?”
祝余副懵懂“不然还能在哪找到”神情,“嗯,夹在书里。”
“什书?《资治通鉴》?”
祝余眼里有览无余惊诧,“叔叔你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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