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止不再笑,甚至不再搭理人,永远抬头只看黑板,低头只写题。
这种情况也不止次,体育课散课自由活动,些活跃男生冲向球场,祝余从球场边过去,球掷出来击中他小腿,又滚落在他脚边。
有男孩子热情呼唤声,朝他招手,“祝观音,扔下球!”
祝余顿顿,视若无睹地跨过去,径直走。
球场上大家多少有些气盛,尽管平时关系不错
祝余上高三后,几乎没见过闻歆容,可傅骧来第二天,早上进校,他们就碰见闻歆容,堪称狭路相逢。
闻歆容看见傅骧显然怵跳,惊慌地怔在那里。
傅骧在他耳后说,饶有兴致语气,“你女朋友。”
祝余面无表情地进校门,“早分。”
傅骧到来和他插班第天就引起风波确实让班上甚至年级都躁动阵,班上都有些怵他,傅骧给人很直接危险与阴晴不定,明明在笑,却没有半点善意,但只要不惹他,他也不会做什。
祝余回过身看他,半垂下眼睫,“这晚谁能和说话?”
傅骧走上前来,“听到你说话。”
但声音很低,又断断续续,他听不分明。
祝余眼神移到边,隐忍落寞地,又抬起眼看他,眼瞳乌漆漆被楼里灯映出些碎光,脆弱又无助,“不想说。”
傅骧更近些,半眯起眼,“谁?”
祝余骇得瞳孔急缩,脸上红潮顷刻间褪个干净,阵寒栗爬满全身,他死死咬住口腔内侧嫩肉,靠疼痛逼自己理智回笼,他定定地对峙般看着傅骧,平静地问,“你怎进来?”
说完就注意到客厅动静,林爱贞已经回来,正搬着备料桶忙活,还笑呵呵问傅骧,好久没见他,在哪里读书云云。
傅骧只瞬不瞬地盯着祝余。
祝余扫眼他妈,又看傅骧,直接抽身往外走,“妈,出去下。”
林爱贞在身后“诶!这晚……”
反而更让人感觉微妙是祝余,他以前从来是笑着,是乖顺,腼腆,温和,柔儒,以至于他们都以为他天生就该笑。
他换新座位后,课间时邻座男生条胳膊伸过来,握着本习题,还没改过来称呼,“班长,这题你怎做?”
祝余低头写题,眼帘都没掀下。
男生有些尴尬地又叫他两声,“班长?祝余?”
祝余置若罔闻,男生讷讷地收回去。
好会儿,祝余说,“个叔叔。”
“你有叔叔?什叔叔这晚给你打电话?”
“就是叔叔。”祝余冷着脸,又说,“太晚,回去。”
傅骧看着他步步走上台阶,叔叔?
祝余神色冷漠地往楼上走,回到家,林爱贞关切地问“怎”,祝余只说,“妈,你下次看到他不用搭理。”
祝余刚出门,身后就响起傅骧追来脚步声,他竭力调匀呼吸,控制自己脱缰惊惶。
幸好跟来,要是傅骧当着他妈发疯非要翻他手机,看到梁阁才真是要完蛋。
反正绝不能牵扯到梁阁。
以前傅骧跟着他走,从来止步于小区门口,不会进小区,也不会进楼,更不会进他家里,今天确实接连出乎他意料。
祝余快要迈出楼门,傅骧冷不丁又说,阴恻恻地,“问你话你聋吗?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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