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从没问过他这个问题,傅骧从初中开始就在他后面漫无目地跟着,但祝余从来不回头,也不会问他,傅骧回来故态复萌,也没问过。
傅骧不以为意地蹙起眉,像他是个什自取其辱笑话,气定神闲,“跟着你?什时候跟着你?”
梁阁这样睁眼说瞎话,祝余觉得幼稚可爱,但傅骧这样,他觉得脑子有病。
祝余瞬不瞬地瞪着他,却也没再说什,继续走,傅骧又跟着他。
然而突然间,祝余猛然开始跑,玩命地奔跑,他有长跑底子,又有意矫正过跑姿,跑得飞快,像林子里躲猎鹿,漂亮又矫捷。
王洋只感觉到撞到人,不好意思地回过头,“对不起,不是故意。”
又扫到旁边祝余,畏怯地垂下眼,就要去捡傅骧脚下篮球。
没有任何预兆,傅骧瞥眼手,忽然提起脚,脚把篮球踹出去。
飞出去篮球狠狠击到王洋脸上,命中鼻骨,球碰上他那瞬间,整张脸好像陷进去,王洋哀苦地“呜”声,球掉下去,两管鼻血也跟着在被重力,bao击过脸上鲜红地落下来。
所有人都没回过神,王洋翻着白眼整个人往后栽倒,汩汩鼻血糊脸,众人才叫着“胖胖!”七手八脚去扶,又义愤填膺地怒视傅骧。
,是个精致,bao戾美少年,也笑着回头看他,眼底有清晰可见鄙薄和奚弄。
诚然单从外貌上看应该相当得宜,但可能因为年龄相差太大,而傅骧又只有十四岁,每每回想起祝余心里总有种怪异恶心。
而且他见过不止次,也不止那个女人,但多是那款。
也因此,他先前从没觉得傅骧会对他、对男人有什想法。
新周再去学校,祝余发现傅骧已经又有自己圈子。
他路跑进实验楼某间教室,然后迅速反锁住门,他反靠着门,仰着头轻轻地喘。他听到门外走廊脚步声慢慢近,步两步
傅骧语气轻忽地“啊”声,笑着说,“踢错。”
祝余失神地看着王洋被人扶在怀里,脸上脏灰混着喷涌分流鼻血,迷迷瞪瞪半天睁不开眼睛。祝余身上阵寒阵热,站在那里,气得浑身都发抖。
他强自镇定好半晌,才提脚离开,傅骧就要跟着走。
其余人不让傅骧走,他们要送王洋去医务室,始作俑者怎能走,傅骧还在笑,“要去就赶紧去,去有什用,赔钱?又不会跑,赶紧送去吧。”
他还是那闲适地跟着祝余走,可走出不远,树下僻静处,祝余忽地回头看着他,眼神冰冷,压着火,“你干嘛跟着?”
傅骧似乎天生有吸引渣滓能力,他也没做什,爱答不理,却很快被学校里那些惹事又有势坏学生供起来,拥在他周围,其中有好几个还是和霍青山关系不差。
祝余懒得理会这些,他在等周日。
又个体育课,学校规定体育课前二十分钟不能回教室,祝余在那兜圈时候,他们班又有球掷出来,滚到他们脚边,但这回没人叫祝余捡。
有人举起手喊,“王洋洋!打球吗?缺人!”
王洋食指上套着钥匙圈,正无所事事地绕着圈转钥匙,听到吆喝立刻就要跑过去,可能太兴奋,蹭过去时手里钥匙不小心在傅骧手背上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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