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尚师捷,他好像是练什形意拳。”她说着,快速地动动拳头。
梁阁都略有惊异,唇角稍稍往上抿,“尚师姐啊。”
“诶,你们还去酒吧?保送真好爽啊,羡慕!对,拍照坐你旁边那个……”她意味深长地停顿下,“是谁啊?”
祝余心登时像沙包样悬起来。
梁阁说,“不认识。”
祝余有种窒息感,不知道是被傅骧勒住前襟,还是因为他厌恶地屏住呼吸。
傅骧狠狠盯着他,又说,字顿,“是你要给贴。”
晚上祝余坐在书桌前,凝神端详着那块玉牌,除雕个精巧别致牌头,玉面上再没其他雕琢纹路,是块“平安无事”牌。不知道是什玉,摸上去非常润,皮色很漂亮,也没有脏棉绺裂等瑕疵,就因为被他捡起来过,梁阁就说“不要”。
他偏着头趴在书桌上,酸涩地看着这块牌子。
不要,他又说“不要”。
起身,正思忖该怎递给他。
梁阁转身就走,淡漠地,几乎没有给他个眼神,“不要。”
和他同行孟访,眼看他走,“诶!这……不要?!”
又看眼祝余,然后跟着跑。
祝余攥着那块玉牌站在那里,像只被挤榨干瘪橙,难堪得全身骨骼都收缩发疼。
任晴不气馁,撑着他课桌,带着些少女八卦与活泼,“不认识干嘛挨着你坐?她好漂亮。”
梁阁低头做题,语气淡得漠不关心,“不知道,乱坐。”
但祝余悬着心还是没落下来,又酸又苦地悬着,心底对着梁阁近似祷告地念念有词——你千万不要做讨厌事,好吗?会生气,生气哦!
傅骧最近也不常在,上次他拽着祝余前襟闷闷地发完火,又好脾气地把祝余衣服细细抚平,笑起来,凤眼神采焕然,“算,以后有是时间教你。”
然后他就开始忙
祝余先前直担忧梁阁回到学校,会和傅骧爆发冲突,但没有。他们几乎无交集,各踞在教室边,两个人都安分得懒洋洋,上课下课都没闹出过什动静,倒是相安无事。
而且梁阁并不常来,时在,时不在,祝余原本还以为他和之前样是去机房。
他好像又回到那个时候,喜欢上梁阁却又害怕正视这种喜欢时候,他总是端直地坐着,像在心无旁骛地学习,可教室再嘈杂,他都能清晰地辨听筛选出梁阁声音,心微微抽动。
任晴停在梁阁课桌边,她是个外向女孩子,明快清脆声线,“你昨天去打台球?在表哥朋友圈看见你。”
梁阁掀起眼看她,“你表哥?”
他听到渐渐远去孟访在问梁阁,“怎就不要?看也没坏啊,是脏吗?”
祝余怔怔立着,嘴唇不自控地张张,听到自己牙关在隐隐打撞,他委屈得要溶解。
下晚自习回去时,傅骧又故技重施,要祝余给他换创可贴,他把手伸到祝余眼前。手背上伤痕已经结成道浅浅褐痂,就是这个微不足道伤口。
祝余今天烦躁得要命,连敷衍他都没心情,不耐烦地说,“你为什不自己换?”
傅骧眼神骤然沉下去,他出手就拽住祝余前襟,蛮横地将他拖到眼前,他说,“是你要给贴,本来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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