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男人手扣在他肩上把他往里扳,有什东西猛地捂住他口鼻,祝余眼眶瞬间鼓大,剧烈挣扎起来,然后被人揪着直接丢到车里。
祝余是被冻醒,头晕且乏力,他被靠着墙扔在地上。
是个教室,冬天晚上空教室非常冷,没开灯,外边有光泠泠地泻进来。静悄悄地,傅骧正坐在张课桌上,手撑在身侧,上仰着头,伶俜而悠哉地等他醒来。
傅骧笑着瞥他眼,“醒。”
“醒们就走吧。”傅骧走到他面前来,俯下身看着他,眼里有漂亮狂热神采,像宣布什盛大愿景,“来做你虎鲸!”
他当然不准备告诉梁阁叶连召和傅骧事,别说叶连召看样子还是梁阁家世交。他也丝毫不想让梁阁认为他阴狠刻毒,该怎骗过去好呢?
“小同学。”
他顿,看见对面站着个男人,穿件黑色皮夹克,中等个子,烟嗓,招招手,笑着问他,“请问你故南巷怎走啊?”
祝余背着书包驻在原地,望着对面没有动,这个人穿着不差,人也不老,不至于没有手机地图吧,而且他直觉这个人怪怪。
可能见他直不动,男人朝他走过来,走路时左边脚明显是跛着,祝余心登时动,残疾人吗?
是因为傅骧不知死活去搞死叶连召,而被叶家追缉,跑,或者被逮走,再或者,死。
哪个都可以。
他长长地呼出口气,整个人都轻盈起来,很有些志得意满,他忽然很想很想见梁阁。
可到学校时候梁阁座位没人,早自习下课,仍然没来。
他等又等,只好去问简希,“简希,梁阁呢?”
傅骧本不想掳人,他原想让祝余被学校开除,心灰意冷再顺势带出国去,没想到那个摄影师那不中用。而叶家又很快就要查到他头上,把他母亲急得电话不停,昨天都叫人把他捆直接带出去,“你真疯,你再不回来,李频都不定能把你捞出来!”
但傅骧还是又回来,他本身回国也不是为什叶连召,他是为他狗回来,他要带走他狗,只是顺便清理下碰过他狗杂碎。
祝余最后记忆还是那个问路男人,他从没遭遇过这种事,回想起来仍然觉得恐怖。为什傅骧会在这里,他要干什?
祝余蹙着眉,“要回家。”
像他十分扫兴似,傅骧脸瞬间阴下去,挂着些明晃晃地厌烦与嫌恶,“你真很
他很有些羞愧,连忙上前去,“叔叔,故南巷有点远,你可以坐公交车去……”
男人点着头,眼角笑纹牵起来,“谢谢谢谢啊。”
街上寒风刺骨,男人笑眯眯地看着他,祝余闻到他嘴里有很重烟味,“小同学你想出去玩吗?”
祝余没懂,以为男人是想让他领着去故南巷,“什?故南巷吗?对不起,要回家叔叔。”
祝余听到男人似有苦恼地低声说,“那可不行啊。”
“他?”简希看他眼,不甚在意地说,“冬令营去吧?”
偏偏这时候又冬令营去。
祝余心倏地沉下去,“哦。”
这周高三放月假,周五晚自习只上到八点,祝余从公交上下来。
早上那急急忙忙想见梁阁,可事实上他还没想好该怎和梁阁解释,或者说该怎和梁阁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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