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骧瞳孔缩,“你……”
枪管就粗,bao地插进他口里,抵住他上颚,他舌尖似乎尝到冰冷,硝火味道。
“说话也杀你。”
傅骧喉结滚下,浑身骨骼都绷紧,眼睛忿戾地往上瞪着他,就看到他侧过头去望着楼梯问祝余,“谁打架厉害?”
祝余正怔忪地望着梁阁手里物体,枪,梁阁怎会有枪?他甚至荒腔走板地开始想,梁阁要是失手或冲动之下把傅骧杀,尸体该怎办?埋还是分尸?
梁阁抬手挡下,并且迅速捞住他腿,快步上楼,脚撂翻他站立左腿,傅骧直接腾空往后栽倒,重重摔在地上。
梁阁说,“起来。”
傅骧眼神阴毒地瞪着他,恨恨起身来,还没来得及反应,梁阁就鞭腿踹过来,太快,饶是他往后闪避下,还是被狠狠踢中头,从耳侧到左下颌,他人都扑到走廊栏杆上,牙齿磕到舌尖,傅骧啐出口血来,脑子都被蹬昏,“操。”
梁阁又说,“起来。”
校园里空荡荡,走廊上有风在吹。傅骧咳两声,抬手在嘴边揩下,嘴唇被血染红,艳丽苍白得像鬼。他掀起衣服,掏出把短刀来,把疯狗刀,刀尖锋利地指着梁阁,“你别找死。”
傅骧站在楼梯口,眉头蹙起来,是种介于不耐烦和困惑神情,“你怎在这?”又左右看圈,气急败坏地,“人呢?!”
没人应他。
梁阁踩着楼梯要上楼去,祝余惶惶然叫住他,“梁阁,你不要去,他打架很厉害。”
至少在他记忆里,傅骧热衷且擅长,bao力,并以此为乐。
梁阁回过头看他,像没听清,稍稍偏着头,“他打架很厉害?”又抬起眼看着他,“他打你没有?”
他没有回答,梁阁于是又问次。
祝余简直难以想象他居然在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你。”
骤然,傅骧右手扣住梁阁手腕,要缴他枪,要是双手还有可能,但他左手已经脱臼。
梁阁还没回头,就脚蹬到他右肩,傅骧整个人往后栽倒,关节清脆声响,右手瞬间失力地卸下来,后背磨着地蹭出去好远。
他应该是正经玩过刀,竟然使得很有章法,但短刀太依赖近身,他身体太弱,根本没养好,但梁阁精练就是近身实战。
梁阁直接上前步,手握住他肘弯,手扣住他手腕,整个小臂被按得往后抵,刀尖割着傅骧侧颈过去。他只感觉凉飕飕道,又被拧着左手弓下身,梁阁手肘在他太阳穴和耳侧猛击两下,傅骧头部立刻充血,眼前黑,声音都模糊。
他迅速弯腰蹲下去,捂着被划伤侧颈,温热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来,割得不深,只划破皮肤,没有扎到颈动脉。他还踉跄着勉力起身,梁阁又脚踹向他右腿,这脚极猛,直接踹断他膝盖。
傅骧径直跪下去,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剧痛难忍,咬着牙眼神赤红地抬起头,听见咔哒声响,有什冰冷顶在他脑门。
梁阁没有情绪地说,“动就杀你。”
“没有。”
“打过没有?”
“打过。”
梁阁点点头,又继续上楼,“好,知道。”
傅骧脸色极差,掏出手机在打电话,刚贴到耳边,梁阁已经要上来,他烦得脚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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